不過我聽出來了薛凝的言下之意,雖然她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隻要腦子稍微好使一點的人都聽得出來,魏大哥很有可能不是魏家的嫡傳。
我能夠聽得出薛凝的言下之意,魏大哥當然也能夠知道薛凝想表達什麼東西,他的臉色有些陰沉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怒道:“你最後把這一句話爛在肚子裏麵,有些時候真話永遠是最傷人的,也最容易挑起事端。”
我一看情況不對勁,連忙拍了一下薛凝的肩膀,暗示她不要在繼續說下去,她還好不傻,知道我的意思,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臉上浮起一絲歉意的表情。
雖然讓薛凝不說話了,但是魏大哥臉上的那一股陰沉的表情並沒有散去,我尷尬了笑了一聲:“魏大哥,你千萬不要往心裏麵去,她並沒有其它意思,隻是心裏麵有些好奇而已,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寬容一下。”
“而且你也應該清楚她剛才說的事情,但凡是厲害的道術,其中的反噬就越厲害,要是你們魏家真的有辦法跟老天爺的反噬作對,也可是一件震驚世界的事情,說不定還可以突破生命的長短,長生不死也說不定,說不定這是你們家族裏麵那一位前輩的功勞。”
我這一席話說完以後,魏大哥臉上的神色好了許多,沒有了之前那一股陰沉的氣息,不過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直接找了一個地方休息,不跟我們三人說話。
看到他這樣,我知道薛凝剛才的一番話肯定是把他給得罪了,要是我現在還不懂事的前去跟他說些什麼,那一會兒應該要打起了。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換位思考一下,這一件事情換做是我,我也會跟他一樣,甚至有可能比他還要生氣一眼,誰希望沒事就被人詛咒死?還被懷疑不是自己老祖宗的血脈?
就這樣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魏大哥已經不辭而別,我們也隻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從趕屍客棧裏麵離開。
一路上我雖然心裏麵很好奇薛凝為什麼會知道魏家的事情,但是我並沒有開口問她,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就像我自己一樣,都有一點隱私,有些東西一旦說穿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師傅,我們還要走多久?我這一雙腳都快要磨出血繭了。”楊晨雙手扶在一顆大樹上麵,氣喘籲籲的問我。
我望著他笑道:“這才走多遠一點?要是這一點路程都受不了,那以後出門行腳的時候,我帶你走了幾千裏路,那豈不是會哭死?”
“師傅,話可不是這樣說,以前那個時候是條件不行,現在有條件了,我們明明可以坐車直接到達重慶,為什麼要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回去?這樣豈不是更加耽誤時間?”楊晨把一大堆歪理給搬出來說道。
“要是都為了圖方便,那誰來走腳?誰來為那些普通老百姓解決不幹淨的東西?按照你的想法,我完全可以去那些大城市裏麵為那些大老板或者達官貴人看風水,有必要這樣累死累活還不掙錢的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