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跑訓練聽起來簡單,實則難度不比平衡訓練低多少。
學員們需要在場地裏來回衝刺跑,同時躲避懸掛在屋頂的沙袋。
這些沙袋用繩子垂在跑道上,來回做擺鍾運動,並且所有沙袋擺動的速度和方向都不一樣。
一不小心撞上的話,不但會被砸出淤青,還會摔出跑道。
等這項訓練完成了,大家真的是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兒了。
終於捱到吃晚飯了。
因為他們去遲了,所以吃的都是冷飯。
不少學員已經累到右手無法舉起勺子,湯老是因為手的顫抖而灑出碗外。
一些心理承受力較弱的學員在哭,但不敢哭出聲,眼淚撲簌簌地掉在碗裏,和冰冷的湯化到一起。
這才第一天啊!
像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兩年呢!
昨天還充斥全身的興奮與期待現在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一片愁雲慘霧籠罩心頭。
晚上終於沒有訓練課了,算是真正輕鬆了點,因為是室內課。
室內課由專門負責文化課的教官在階梯教室統一授課。
七點,大家換好衣服來到階梯教室後,發現裏麵坐滿了其他班的學生,和他們一樣都是鼻青臉腫。
“原來大家都一樣慘!哈哈心裏好過多了。”這是樂觀的人的想法。
“天,滿屋子傷痕累累的人,看來所有教官都不把學生當人看。”這是悲觀的人的想法。
“怎麼了,大家都一臉沮喪?”海森溫柔地問道。
經過了白天“變態教官”的“殘忍折磨”後,聽到這麼溫柔的話語,不少人都忍不住哭了出來。
“別哭別哭。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都很委屈。這是正常的,新生都這樣。習慣了就好了。”海森忙說。
“能習慣這種待遇的人根本就不正常吧!”雲雀小聲嘀咕道。
“就是,哪有這種以折磨人為樂的地方啊。”厄本也低聲附和道。
“看來大家的心態還沒有轉變過來啊。”海森將手撐在講台上說道,“你們可是要成為騎士的哦。國民的安全、聯邦的未來,都將擔負在你們的肩上,不堅強起來可不行啊。”
“海森教官,你真是個好人,如果你是我們的教官就好了。”雲雀抽了抽鼻子說。
不少學生聽到這話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樣想可不好。”海森收起了笑容,嚴肅地說道,“你們應該從是否對自己成長有利的角度去評判,而不是隻考慮自我的舒適度。成長路上,壓力和痛苦是逃不了的。”
“但是至少態度可以好一些吧?我們雖然隻是學生,但也是人,與教官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互相尊重難道不是人與人相處的基本守則嗎?”科林站了起來。
海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康頓學院剛創立時,是由專職的教官負責授課的。直到七十多年前才改為由現役騎士中的軍官來輪值擔任。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底下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答不上來。
“因為隻有這些身經百戰的職業騎士,才真正知道對於一名騎士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海森說道,“騎士的第一準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