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齊宇成客氣道,“你還是站到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身邊吧。你勢單力薄,齊念裏又是你長輩,他本人也是個能力不俗且有自己主意的,切莫讓人家卸磨殺驢。”
“我本就不久留,不怕這個。”
“弟弟不明白大姐姐到底要的是什麼。既然不留戀權力又何必留下來?若是為了等大姐夫的重生,也可以另尋住處或者明確表態中立。”
“你忘了我這副擔子也是天女閣下所托嗎?”
“大姐姐,”齊宇成歎息,“天女閣下上個月就回了天界,元宵後才回轉。待那時,咱家的新任掌門已經出爐,天女也隻能認可。”
齊姝琴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況是對天起誓。”
“那你也可以選擇幫助父親兄弟。齊念裏算什麼?”齊宇成說,“大姐姐,待你助我和父親一臂之力後,你去留隨意。而且作為回報,日後大姐姐的兒子可以入主齊家,成為新的掌門人。”
齊姝琴笑了笑,“齊宇成,你的毛病根本就沒好,對麼?”
齊宇成臉上變色。
“一點都不難猜,你的問題是齊念佛的心頭病,若是痊愈,你早就告訴他,怎麼會拖到刑房才說出來?且你如此城府,如此機敏,當初怎麼會被那個飛蛾撲火般傻裏傻氣的齊柳笛給要挾逼迫呢?你演戲那段日子,演得可真像。”齊姝琴用無情的口吻說:“如此惡心,如此變態。”
齊宇成麵色發白,“你……你……”
“再也當不了男子漢,所以你讓齊柳笛‘挾持’著轉換身體。你希望換到女性身體內嚐試著尋回正常的情緒,以免日日夜夜都被自己那個問題所困擾,不辨雌雄。”
“閉嘴!”齊宇成嘴唇發青,“你竟如此咒罵自己的親弟弟,你這個賤@人!”
“你自己又做了多少下@賤的事?”齊姝琴冷笑,“你為何在刑房拋開了你的雙胞親姐姐獨自活命?看著她在婚宴上當眾露出猙獰的麵容,一番泣訴後血濺喜堂?齊宇成,你親手揭開她的蓋頭,揭開了序幕,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我不知道我姐姐遭到了那樣的折磨……”
“姐姐出嫁,做弟弟的怎麼能為了長輩幾句氣話就當眾揭了姐姐的蓋頭?若那日姑祖母發威,自有喜娘或者我這個長姊去做這件事,那蓋頭是隨便揭的麼?”
“我當時氣不過……”
“齊柳笛控訴幾位叔伯的時候你倒是好耐性!齊柳笛死的時候你倒是好鎮定!那會兒卻氣不過?姑祖母的德性齊家上下早就適應,怎麼就那會兒你氣不過了?”
“那幾個蛇蠍叔伯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們要用小姐姐來栽贓大姐姐,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在眾人麵前揭開小姐姐的蓋頭……”
“於是你就出現了。”齊姝琴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從警局那裏要來的。警方那次的行動,不僅收到了線報,而且線報人還特意指名道姓,意圖讓警方直撲目標,一擊就中。齊宇博,對,自然有他,但是很可笑,他告的竟然是他自己的親伯父齊念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齊音希真正要推的是齊念隨,齊宇博一直都在相助其父。”
“對。但是還有一個很搞笑的,我沒有對齊宇博說,我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後來也釋然了。因為你齊宇成就是這麼個人。”齊姝琴打開文件,遞給齊宇成,“看看吧。當晚還有一個線報人,就是你。雖然你用了外麵的電話,但是你忘記變個聲音講話了。你沒想到警方為何這樣上心吧?因為偵辦此案的警察是講義氣的人,他們將逝去的戰友放在心裏,隨時願意拔刀相助,他們不會把自己的戰友丟到前線,哪怕他成了鬼。他們不會貪生怕死獨自求饒,他們比你都強呢,齊宇成,那才是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