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齊家的權力變革在持續一年之久後,終以掌門-智囊團二分天下;齊音希、齊念佛、齊姝琴三分智囊團;四方四分齊家而暫時落幕。齊家在四股力量的平衡下逐漸走上正軌。畢竟齊音希和齊念佛因為各自兒子的事丟醜不小,就算要和齊念裏為難,也得考慮到眾多族人的不滿;而齊念裏畢竟還未站穩腳跟,自然不會操之過急地和齊音希、齊念佛惡鬥。有意思的是,在掌門選舉戰中雙雙落敗的齊音希與齊念佛此時似乎達成了默契,擰成一股繩共同對付齊念裏,新掌門自然是要拉上齊姝琴對抗。而齊念佛那邊也以親父女的名義希望“策反”齊姝琴。這個在齊家長期遭受虐待、從不受人重視的“大小姐”成為炙手可熱的焦點人物,可以說她的選擇,將關係著齊家未來的格局變動。
總之,一塊裏程碑落下了。它望著的是過去的路,它的後麵是新的路,還在延續——對於齊家是如此,對於齊姝琴而言,也是一樣。
在三月的中旬,她等來了她一直等待的人。
齊家誕生了新的掌門人,各家少不得要來探探底子,湛家也不例外,而齊家最重視的自然也是湛、應、薄這幾家的來訪態度。無論是隨時隨地準備反擊的齊音希、齊念佛等人,還是急切需要外界認可的齊念裏。不過畢竟隻是家族互訪,湛掌門也未曾興師動眾,這次來訪,照舊是打著她母親的旗號過來“走親戚”,隻是聲勢比以往大了點,帶著母親齊音然和父親湛明儒——這是對付齊音希的;丈夫鳳曉白和長子宗湛清,這是要和齊念佛談的;她本人是掌門,對應的自然是同為掌門的齊念裏。另外,她當然不會忽略了齊姝琴。顧維庭竟就是跟著湛家這個“訪問團”一並來了。
齊姝琴聞訊,急忙出來迎接,他們沒有像一般的戀人那樣立刻抱到一起再親個死去活來,而是用一種隻有雙方才能明白的目光靜靜望著,之後便誰也不理睬,自顧自地一起去了齊姝琴的房間。待關了房門,落了鎖,上了結界後,顧維庭凝望著齊姝琴,嘴唇微微一抖,齊姝琴卻是先問了,“清淺呢?”她目光中帶著悲傷和了然,似乎早已知道了答案,但依然需要一個確鑿的求證。
顧維庭的嘴唇慢慢白了,他輕輕擁抱住齊姝琴,緊緊貼著她的臉,似乎在尋求力量。
“她……她……”顧維庭微弱的聲音仿佛一個攀岩絕壁的旅人,崖頂近在咫尺,似乎伸手可觸,但他竟然已經沒了力氣,在迫切的努力中,希望而絕望著。
齊姝琴感到顧維庭的身子在顫唞,她也開始顫唞,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顧,雖然有了心理準備,雖然知道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小顧將受到怎樣的打擊。她明白,清淺絕對不會告訴小顧,而首都組裏的組員們,都不會讓小顧當一個被蒙在鼓裏的懦弱男人。
“她……”顧維庭這個“旅人”再度嚐試著攀上崖頂,那麼近,就在眼前,為何卻爬不動最後這一步呢?
“她轉世了,對嗎?”齊姝琴苦澀地說,“冥府不想留她,可又不好處理她。她就在這時候提出轉世,條件是不要追究你帶著大家幫我的那件事。冥府自然同意了。然後,她來和我告別,再然後,她就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