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
“主子,姑娘說....."魅猶豫道。
無塵擦擦汗,努力的掰著手裏的竹子:“在這我還能出什麼事!快去吧,兩個女子出門,終究不穩妥。另外打聽一下 ,怎麼讓竹子變彎,早些回來。”
不遠處,花荻望著神色恬淡的無塵,神色中多了一絲猶豫。一旁的遮麵女子神色陰冷的看寧靜和諧的景色,笑得一絲 嫉妒:“他們在這神仙一樣活著,董彥可是一直在代人受刑。安兒到底是誰的兒子,你是知道的。殿下的意思您懂, 小女子一旁恭候。"
“影,我該怎麼辦!”花荻一身白衣孝服,疲憊的立在山巔之上,一旁的影早已被人按住,拚命掙紮著。
花荻看著無塵無比認真的擺動著那些竹片,從懷中拿出了碎裂的的玉祗,雙手撫摸著那穿著珍珠卻被血浸透幹涸的束 繩。往日慵懶的笑容全是苦澀,彥我該怎麼做。一個是你的親生弟弟,一個是你拚命守護的女子。為什麼他們建立在 你痛苦之上的幸福可以如此耀眼。我要是真的做了,你會不會恨我一輩子。
山下,林兮拿著一件墨綠色的衣料比劃著,布料的色澤極好。不知道無塵穿上會什麼樣子。
鈴兒紅著臉滿頭汗抱著衣料咧嘴笑著:“謝謝姐姐,幫我給師父買衣料,師父穿上一定好看。”
山上,無塵拿著小刀一點點按照想象中的樣子製作著,淡淡的幸福的笑著神情無比認真。看著落在一旁竹條上的綠色 蜻蜓,小心的捉住。動了動微微麻木抽搐的雙腿,眺望著一旁的小路,神情分外寧和。
天熱,微渴。無塵再次彎腰,去拿一旁的茶,不想一雙白靴不知何時停在自己身後。無塵錯愕抬首,衣袖不經意間碰 倒茶壺。
“君少主”花荻笑得春光燦爛,半蹲著看著那慘不忍睹的風箏,桃花眼惋惜道:“怕是飛不起來啊!”
無塵看看自己劃傷的手,再次望望山下,神情不舍,滿目苦笑,卻也不點破。
“時間還早,我們把它昨完再走。要不那丫頭,恐怕要氣得跳腳!”花荻沒有忽視無塵眼中的落寞,自己動手幫忙。
無塵並沒有阻止,低低歎道:“查清了嗎?”
花荻手微微一顫:“我要救他。”
“我和你走。''"無塵聲音沒有一絲畏懼。
“為什麼扯上皇室,那家夥想你死,彥會傷心。可是不救他出來,我也傷心。”花荻憂傷的笑著“彥為了安兒自投羅 網,可是安兒不在那個人手裏。”
無塵閉眼,手上再也無法動作,心口刺痛:“命嗎?求你別告訴兮兒,她受不了。”
花荻不語,手上的風箏漸漸現形。花荻利落的貼著紙:“留個紀念吧,終究她是你的妻,這些年吃了不少苦。”
“留著她更難過,我隨你去。希望你們以後代我照顧她,我曾經為她種了一片桃花林,想來也該結果了。求你將我骸 骨埋在桃花林裏,如若她還記著這麼個人,就去看看我.......”
花荻閉眼:“你知道太子要什麼?為什麼不肯妥協。”
“交出去,死的更早。我用盡心思得到的一切,我已經送給了別人,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無塵笑著,整理好衣衫,支撐著坐回輪椅,神情清冷。眼神留戀於那條山路:“還好她不在。”
“對不住”花荻站起身,掃了一眼身後人。無塵閉眼,任自己被覆縛,塞進馬車。
花荻看向一旁覆麵女子,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女子不語,坦然回視:“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花荻冷笑:“安兒是被熟人領走的,姑娘我隻想知道你這麼做,真的就對得起羽之嗎?”
女子身子一僵:“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身為她最信任的人之一,親手將她的愛人送上死路,我有理由相信,她更恨 你。”
花荻麵色鐵青,咬著牙道:“我何時可見到彥。”
“他完好進京”女子優雅邁進車內。
山下林兮背著大包小裹,拉著鈴兒打打鬧鬧上山,隻見一個馬車緩緩從山上駛來。
鈴兒奇怪道:“怎麼會有馬車?擋得這麼嚴實,難不成有重病號。”
林兮看著那輛馬車周圍四匹馬護送,全部都是練家子心中一絲不安。果斷上前,攔住馬車.
“什麼人?”一人侍從拔劍道。
林兮死死地盯著馬車,笑著道:“奴家是山上的村姑,口有些渴。不知可否請車上人施舍點水喝。”
侍衛剛要厲斥,隻見車窗處伸出一段皓腕,上好的藍田玉鐲子掛在上麵遞過一個水袋子。
林兮鬆了一口氣,掃了一眼那個丫頭,是自己太緊張了.爽朗的笑著:“謝謝姑娘,我們家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車上女子微微拉開窗簾,麵紗微動。聲音很是好聽:“姑娘可否將你手中的吃食轉讓與我。”
林兮微微一愣笑著:“這梨花膏是買給我相公的,可以分小姐一半。”
“姑娘手中可有買給自己的,小女子不好奪人所愛。”車上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