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端木齊似乎一切都拋開了,驀地低下頭,準確地尋到肖瑤瑤嬌豔的唇,比上次更加激烈地吻上去。
——
心痛
肖瑤瑤悶叫一聲,伸手推他,誰知卻給他一把抓住,嘴唇曖昧地移到她脖頸上,接著輕咬著她圓潤晶瑩的耳珠輕聲道:“不準反抗,否則從今往後休想我放過你!”
肖瑤瑤一驚,心裏悄悄把他從頭到腳罵了個遍,再罵遍他祖宗十八代,都覺得不夠出氣!
端木齊大膽地把她摟進懷中,加深纏綿,平日裏沉靜的氣息都紊亂了,呼吸急促,仿佛要和她融為一體。
他太沉醉這種美妙的感覺了,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得不到,唯有肖瑤瑤,能銷魂蝕骨。心底有絲淺淺的恐懼,可是頃刻間,便被迷醉了??
“皇兄。”
落寞的聲音宛如秋葉飄零,帶著少有的清寂。
肖瑤瑤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心底的那種痛楚,任何人都無法描摹,太痛太痛??
為何這個時候會是他出現?
肖瑤瑤猛然用力,再顧不得其他了,踉蹌後退,倒入一個懷中,低頭急忙擦著眼角溢出來的淚水。
端木齊微微一哂:“難得端木玉和端木瑾有空,居然一起來了。”目光越過一臉不快的端木瑾,笑意更深了。
肖瑤瑤身體猛震,機械地回過頭,一看之下,差點兒心神俱碎。
端木玉一身紫袍,身姿卓越,站在拱門之外,臉上神色十分淡漠,隻是灰色的眼瞳更加深邃。他那樣站著,已經是全世界的風景了,隱然有種飄然而去之感。
他沒說話,隻是用那雙能將人溺斃的讓人倍感壓力的黑眸看著她,很淡很清澈的眼神,卻教她難受得要死。
“皇兄興致越來越好了。”端木瑾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雙手用力握著肖瑤瑤的肩膀,捏得她微微感到疼痛。
肖瑤瑤咬緊嘴唇低下頭,不去看任何一個人。
“肖瑤瑤長大了,有些事情自己明白。”端木齊輕輕一笑,不是特別在意,神情雖有些倨傲,卻不得不躬身向端木玉問好:“請端木玉入內一坐。”
肖瑤瑤本來就是我的
端木玉緩緩把視線收回來,望向端木齊,那眼神光是不經意地一掃而過都讓人遍體生寒,端木齊也怔了一怔,匆忙避開。
“不必了。”端木玉淡淡地說,忽又看向肖瑤瑤,“肖瑤瑤,跟我走。”
肖瑤瑤愣了一下,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已經伸過來。她愕然抬頭,端木玉看著她。
端木齊眼中卻射出炙熱的烈焰,看向肖瑤瑤。
端木瑾則微微推了她一下。
肖瑤瑤再不看端木齊,安心地把手放進端木玉掌中。
此刻,端木玉能保護她,興許她自私了一些,可是將來的命運真的很可怕。
端木玉握緊她的手,舉步走出去。
端木齊一步踏出,有些不能自製,雙拳在身側緊緊握起。
端木玉,你欺人太甚!
“皇兄不必擔心,端木玉隻是找肖瑤瑤說幾句話。”端木瑾手中的折扇輕輕拍著自己的手心,十分有節奏。
“我用不著擔心。”端木齊恢複了往日傲人的姿態,輕輕一笑,“看來端木瑾最近也喜好上了男風,我這裏倒是有幾個姿色不錯的。”
端木瑾搖頭輕笑:“多謝皇兄美意,不過小弟隻獨鍾一人,其他都不放在眼中。”
端木齊瞳孔緊縮,像一頭危險的野獸:“這麼說來,你也想要肖瑤瑤?”
端木瑾站起來,有模有樣地施了一禮:“皇兄誤會了,小弟絕無爭搶之意。”
端木齊一怔,望著端木瑾不語。
端木瑾這才帶些風情地笑出聲來:“肖瑤瑤原本就是我的,何需用搶。”
端木齊臉色數變,陰狠的厲光在眼中一閃而過:“你找死!”
“誰生誰死還未有定論,皇兄還是不要妄加猜測,言之過早了。”端木瑾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笑臉相迎。
端木齊一時有些錯覺,再也找不到曾經的端木瑾的影子。
院子裏兩個俊美的男子爭鋒相對,勢同水火,各據一方。
端木瑾撫著發上的金環輕輕笑出聲來,烏黑的發潑墨一般。他向端木齊微微施禮,舉步離去。
————
別人絕不能碰!
“端木先生。”
肖瑤瑤跟在端木玉身後,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本來和端木玉沒有關係,可是她卻心虛得不得了。
“你忘了該叫我什麼。”端木玉停下來,轉身看著她。
肖瑤瑤看看四周,才知道來到上次端木齊帶她來采竹子的地方。
深深的竹林望不到盡頭,一片蒼鬱的竹影十分撩人眼球,金光從瘦窄的葉片中漏下來,就像被切碎了一樣。
端木玉伸手輕輕拂開她眼角掛著的淚水,順著臉頰而下,手指輕撫在她被端木齊吻得紅腫的唇瓣,眸色忽然轉深。
肖瑤瑤臉頰通紅,不知所措。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有這種癖好?!明明她都扮了男裝了居然還會遇到狼!!!
“看到他親吻你,我好想??。”
肖瑤瑤聽得寒毛倒豎,有種逃開了虎口,又進狼窩的感覺。
端木玉一哂:“好想殺了他。”
“啊?”肖瑤瑤張大了嘴巴,原來端木玉這麼殘暴的?
“你覺得我很殘忍是嗎?”端木玉微笑著,手指卻加重了力道,撫著她的唇瓣,似乎想用力擦掉那上麵屬於別人的痕跡。
肖瑤瑤很想點頭,可是想想應該給端木玉保留點兒麵子,畢竟誰願意把這麼美的人想成殺人狂魔?
“我就是這樣,”端木玉深深的讓人倍感壓力的黑眸注視著她,頃刻間有種深切的感情流露出來,卻不知不覺,帶上一種霸氣的占有欲,“我想要的東西,別人絕不能碰!”
肖瑤瑤嚇了一跳,連忙退開半步,在她心中端木玉一直都是溫柔孤絕,可是現在的他那麼霸道,一時讓她不能習慣。也許,這才是真實的端木家大少爺端木玉,否則他如何在沙場上立威?如何一語便震懾群我?
同時想起端木齊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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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如何?隻要我想要,你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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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猶在耳,果然海港城皇朝的基因不但優良,而且個個都有強烈的占有欲。
稍微好一些的端木瑾,偏偏又是個風流少爺!
飛機林
端木玉看到她跳開後變幻的神色後,再也不說什麼,轉身朝竹林更深出走去。
翠綠的竹子和他修長的身影仿佛天然就是一體,修長,挺拔。
肖瑤瑤小步跟上去。
走了好久,端木玉才開口說:“這片竹林老太爺命名為‘飛機林’,你看,枝頭那些葉,是不是很像飛機的尾羽?”
肖瑤瑤抬頭看,這才有些發覺,一叢一叢的竹葉很像是飛旋而下的飛機,姿態優美,有種仙境的意味。
“真的,很像飛機。”她欣喜地望著,忽然一陣風吹過來,竹影搖曳,枝葉相撞,發出輕柔悅耳的聲音,“聽,這聲音像鳳鳥的歌聲,很美,很柔??。”
端木玉側轉身,站在一叢比較矮的竹子旁,伸手輕輕觸碰一片葉子,神情恍惚地說:“這片‘飛機林’原先是海港城端木家老太太所居的‘鸞合宮’,這裏住過的最後一位端木家老太太是懷仁帝時的淑德端木家老太太,她是傾國傾天下的絕世美人,隻可惜??紅顏薄命。她去世後鸞合宮便一直空著,老太爺時,這裏起了一場大火,把整個鸞合宮都燒毀了,一位藩王的夫人當時在裏麵,再也沒有出來。”
肖瑤瑤雖然不知道端木玉給她講這些要表達什麼,不過聽這樣淒美的故事,再看看這些竹子,便有種潸然淚下的感覺。
“當時我就站在那掛滿藤蘿的圍牆的外麵。”他指著一堵破舊的掛滿藤蘿的圍牆,突然又笑了。
肖瑤瑤愣了愣,在抬頭時,端木玉已經沿著來時的路漫漫走出去了。她原本想喊住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開口就隻能望著他的背影。
算了,興許講了這麼多話他心裏也煩了,咦——肖瑤瑤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大笑:“這一次他跟我講的話,比起以前所有的話加起來還多呢!”
想到這裏她又豁然開朗,陰霾盡去,擦擦嘴巴,隱約還留著端木齊灼熱的感覺,可是另有一絲淡淡的冰涼觸感,是屬於端木玉的。
他回去時看到匆匆趕出來的肖漢成,看他來的方向便知道是來找她的,肖瑤瑤連忙迎上去。
“爹。”現在她叫爹已經叫的習慣了,比叫‘老爸’還順溜呢!
肖漢成看見她,便拉著她一起往離開大宅的方向走:“回去再說。”
端木家大少爺生母
肖瑤瑤不知道什麼事,不過看肖漢成緊張的樣子,應該是大事,她本想問他有沒有看見端木玉出來,又覺得不好問,於是問:“爹,那片飛機林裏是不是曾經燒死過一個人?”
肖漢成望了‘飛機林’一眼,搖頭歎了一口氣:“那是高夫人,端木家大少爺的生母。”
“啊!”肖瑤瑤驚叫一聲,望向‘飛機林’,在風中,一片深深的竹影,宛如海洋,她想起剛才端木玉說話的神態和語氣,突然心裏湧出一種洶湧的感情,鼻子酸澀,差點兒落淚。
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讓他一個人說完,一個人難過。
他曾經站在掛滿藤蘿的圍牆外,看著生母被燒死其中。
原來他從未快樂。
“爹,怎麼會是高夫人?”她疑慮著,端木家大少爺不是先王的兒子嗎?
“哎,前朝舊事,說來話長了,你年紀小,自然不可能知道,等以後我們到了紅星公司,爹再慢慢給你說。”
到肖家別墅才知道,原來有端木家大少爺的幫助,端木家老太爺的任命書已經下來了,任命肖瑤瑤為刺史,賜尚方手槍,赴紅星公司開化民風,整治邊疆,半個月後便可啟程。
整個肖家亦可隨行而去,肖漢成領一隻雇傭兵跟隨,不要亂動在紅星公司。
肖家的陰霾似乎可以散去了,不知真相的幾位夫人卻十分不樂意,為何好好的海港城不住,為何要去那野蠻落後的邊疆?
“婦人之見!”肖漢成氣得當場就對說話的幾位夫人發火,“你們懂什麼?我們肖家的將來全係在肖瑤瑤身上,他到哪兒我們就到哪兒!”
幾位沒生出兒子來的夫人都露出憤恨的神色,不過卻不敢再肖漢成麵前表露出來,隻能暗暗咬牙切齒。
肖瑤瑤也暗暗叫苦啊,本來頂著個‘兒子’的身份已經夠苦了,現在還要承受一別墅女人的衝天怨氣。
在家頗有些地位的三夫人說:“老爺,肖瑤瑤受到端木家老太爺重用固然是我們肖家的榮耀,可是老爺也該為女兒們想想,去紅星公司少說三年五載,說不定可十多年都回不來,而女兒們都到了出嫁的年齡了。”
起疑
幾位肖家小姐都露出委屈的表情,眼中含淚,十分可憐。
現在肖瑤瑤更成了阻礙她們婚姻的絆腳石,更是三麵不是人。
“爹,三娘說得對,姐姐們的幸福不可以不管的。”肖瑤瑤連忙去裝好人,四麵樹敵這種蠢事她可不會幹,即使幹也寧願得罪男人,女人都太可怕,看看那些想吃人的眼神,毛骨悚然啊??“去紅星公司肖瑤瑤一個人去就成,爹爹和各位姨娘留在海港城,肖瑤瑤定不會叫爹失望的。”
肖漢成看著她,忽然間悲歎一聲,隻有他們兩個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
讓所有人都退下後,肖漢成才以十分老邁的聲音說:“爹這次決意放下一切和你一起到紅星公司,也是迫不得已的,爹難道會舍下你姐姐們和紛紛揚揚的落葉兒不顧嗎?”
“究竟怎麼回事,爹你說呀。”肖瑤瑤催促道,隱約覺得事情絕對不會簡單。
肖漢成又歎了一聲:“端木家二老爺已經對我起疑,知道我是端木家大少爺的人,而大少爺對你又??。”
肖瑤瑤想不到端木齊對她做的事情肖漢成都知道,頓時臉頰通紅,不知所措。
“爹知道大少爺這樣對你非是一天兩天的事,可是若這樣下去,你的身份遲早會被揭穿,那時恐怕??哎??。”肖漢成一連歎息了好多聲,聽得肖瑤瑤心驚膽顫,背上冷汗那是一層一層的冒。
“本想把紛紛揚揚的落葉兒嫁給嶽冷林慕容烈或許會給肖家帶來一絲福音,可是紛紛揚揚的落葉兒性格倔強,爹也沒辦法。”
肖瑤瑤心虛地笑了笑,不是紛紛揚揚的落葉兒不同意,是接受不了吧。
“所以爹才要帶上全家一起走,可是這些都不能對她們透露,真是氣死我了!”肖漢成一拍桌子,顯示出將領風範,唬得肖瑤瑤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來。
肖漢成扶住她,歉然道:“爹知道把所有重擔壓在你身上不好,可是??哎,原諒爹吧。”
“能為肖家出一份力,是肖瑤瑤的責任!”肖瑤瑤抬頭挺胸,一副視死如歸的革命誌士模樣,“誰讓我是爹唯一的兒子呢?”
定時炸彈
肖漢成頓時被感動得老淚縱橫,不顧失態地在肖瑤瑤麵前揮灑遲暮的英雄淚。
或許她以前想的真的太自私了。肖瑤瑤不忍心地別過頭去看窗外,她以前隻想自己走,以為一走了之就可以解決一切,現在才知道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這時代的黨派的爭鬥,哪怕抓到對方一個小小的弱點,都能成為扳倒對手的最強武器,所以他成了肖家乃至端木家大少爺一派的定時炸彈!
果然,這擔子太重了,可是卻又卸不下來。
從肖家別墅出來透透氣,肖瑤瑤走在古代的繁華大街上,感受著這個時空強烈的氣息,從來沒有哪一次,自己這麼頹喪的。
端木家大少爺固然很強,可是端木家二老爺也不是吃素的。
一輛車子橫衝直撞地衝過來,肖瑤瑤連忙閃到邊上站著,仍舊呆怔著想事情。
“少爺,我家小姐請少爺上車一聚。”
肖瑤瑤抬起頭,左望右望,確定那手持馬鞭的禦手在和自己說話後才驚訝道:“你家小姐是誰?”
“蝶兒小姐。”禦手含笑說。
“蝶兒?”她認識這個人嗎?哪一家的小姐叫蝶兒啊?抬頭看那車子,華麗絕倫,絕對不是普通人家。
忽然腦子靈光一閃:“小姐!?”她壓低了聲音,心想糟了糟了,被那小姐逮到了!天要亡我也!
恭恭敬敬走到車子前:“小姐??。”
“叫我蝶兒。”車子裏傳出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果然是曉蘭小姐,她笑了一陣,掀開車簾眨眨眼睛,“肖瑤瑤,我特意出來找你的。”
肖瑤瑤笑道:“謝小姐厚愛。”
“說了不許叫我小姐!”曉蘭佯裝生氣,“在這裏你就叫我蝶兒,我們兩個一起像普通情侶那樣逛街。”
肖瑤瑤心想是誰說古代女子矜持守禮的?看看這小姐是什麼鬼樣子!不過表麵上當然要笑得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
曉蘭拉著他的手羞澀地跳下車子,跳下來就不願意放開她的手,緊緊拉著:“我沒離開大宅玩過,什麼都不認識,肖瑤瑤你要給我講講哦。”
殺手
肖瑤瑤悄悄說:你這個這些家族的人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沒事,有我在!”
曉蘭當然把她這個未來夫婿當成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大英雄,沿途上問東問西,肖瑤瑤哪裏知道那麼多,隻好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胡亂扯一番,聽得跟在後麵的保鏢們咋舍不已,目瞪口呆。
曉蘭卻以為肖瑤瑤厲害,依在肖瑤瑤身邊小鳥依人般:“肖瑤瑤你太厲害了,居然知道這麼多。”
肖瑤瑤暗暗發笑,我知道的還多呢,騙騙你這個小傻瓜倒是綽綽有餘。正色道:“小姐過獎了。”
保鏢們都悄悄抹掉頭上的汗滴,跑上來道:“小姐,該回宮了。”
“不!我還要多玩一會兒。”曉蘭拉著肖瑤瑤快步跑了,這個時候她居然機靈地轉進小巷裏,躲避追上來的保鏢。
這小姐變聰明了嘛!肖瑤瑤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表情扭曲地跑了一段路停下來。
這時才發覺置身看不到底的小巷裏,曉蘭有些害怕地靠過來。肖瑤瑤也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剛才沒看清就隨便跑進這條沒人的巷子了,陰森森好不恐怖。不過現在他身為‘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害怕?
“別怕,跟我走。”她拉起曉蘭往外麵走出。
小巷很深,也很靜,一個人都看不到,四周的掛滿藤蘿的圍牆都很高,一線天在頭頂,外麵鬧市的聲音完全被阻隔了。那他們的聲音也自然被阻隔了,外麵的人也不可能聽到。
想到這裏,肖瑤瑤忽然冷汗淋漓,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了,連忙加快腳步。
曉蘭似乎感覺到她的慌亂,小聲地問:“肖瑤瑤,怎麼了?”
“別說話,快走。”她幾乎用了小跑的速度。
就在這時,鋒利兵器劃破風的聲音驟然響起。
錚——刺的人背脊發涼。
肖瑤瑤抱著曉蘭撲到牆邊,堪堪避過一槍。
“啊——”曉蘭驚叫起來,抱著肖瑤瑤的腰無助又害怕,“不要,肖瑤瑤!”
肖瑤瑤,我恨你!
一個黑衣人的影子急速閃過,剛才一招沒打中,很快第二招又接著刺來,淩厲迅猛,勢必要取她們的性命了。
“快走!”肖瑤瑤把曉蘭往身後一推,機智地抓住牆角邊一個破爛的竹簍,迎著黑衣人的槍套去。
曉蘭哭著跑出去,她這輩子從沒遇見過這種事,刀槍的陰影是那麼的可怕,可是她不能扔下肖瑤瑤不管,沒有肖瑤瑤她該怎麼辦?
槍勢隻是稍微頓了一下,破開竹簍,槍芒閃爍,照著肖瑤瑤的胸口刺來。
“肖瑤瑤!”曉蘭大喊一聲,飛馳過來。
肖瑤瑤趁著那人頓了一下的間隙,加上竹簍擋住他一部分視線,於是腳下立刻出招,使出她最慣用的防狼術,左腳踢他小腿骨,右腳又迅速飛起,在他猝不及防下,踢在他胯下最要害的部位。
他淩厲的槍勢再也無法施展,彎下腰痛苦地呻吟。
幸好當年參加大學社團,她豪氣大發學了半個月的跆拳道,否則那一腳哪能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估計這人以後真廢了??.
“肖瑤瑤!”曉蘭滿臉都是淚水,眼中透出的恐怖那麼強烈,可見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沒——”肖瑤瑤出口的話立刻咽回去,抓住曉蘭的肩膀轉了一個方向,“立刻走!”
“我們一起走,你已經把他打趴下了!”曉蘭天真地抓著她的手不放。
肖瑤瑤眼神轉厲,一咬牙狠下心說:“誰要和你一起走,要不是你拉著跑到這裏來,會出這種事嗎?立刻給我滾!”
“不,”曉蘭搖著頭,受傷的眼神分外惹人憐愛,“肖瑤瑤不是這樣的人。”
肖瑤瑤哪裏敢再和她廢話,從腰間扯下曉蘭送她的蝴蝶玉,扔給她:“這個東西還你,別以為你是小姐我就會喜歡你!你真討厭!”
淚水在曉蘭眼眶了轉啊轉,終於流下來,她放聲大哭:“肖瑤瑤!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說完立刻轉身,朝更深處的巷子裏跑去。
受死吧!
肖瑤瑤已經顧不得許多,搶過那彎腰呻吟的殺手手中的槍,狠下心腸,在他腿上狠狠刺了一槍,讓他失去統籌和思考的能力。
兩條黑影瞬息而至。手持沙漠之鷹,蒙著黑麵巾,眼神分外叫人害怕。
肖瑤瑤心想我決不是舍己為人的人,可是如果和曉蘭一起跑,兩人都活不成。曉蘭小姐雖然刁蠻,可是心腸不壞,她根本不忍心讓她這樣死去。
所以隻好硬著頭皮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