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信你。”段陸宇低頭定定的看著易洛洛。
眼神之中是掩飾不住的鋒芒,可卻又帶著如同受傷小獸一般的躲閃。幾百年的時光,沒有見過自己的生身母親,有記憶以來身邊卻又無一可信,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從未能有人真心待他。這樣的反應,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若你說完全信了我,我才會覺得有詐。”易洛洛向後靠在欄杆上說道。
段陸宇看著易洛洛一副泰然處之的神情,仿佛什麼都激不起易洛洛的半分驚訝,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易洛洛的頭發,暖笑道:“小丫頭,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
笑容之中的欣賞與寵溺讓人如沐春風。
段陸宇很難相信誰,但今天這個對自己不設城府的小丫頭卻讓段陸宇感到了難得的溫暖。如果用十分來表示段陸宇的防備心,現在差不多已經卸下了六七分的樣子。對於一個有城府的法族來說,有些信任度,是不會交給感覺的,一切都要以事實為依據。
這真的是自己的表妹麼?
段陸宇眼中的善意,讓易洛洛放鬆了很多。即使深談不成,段陸宇也不是冥頑不靈的拒絕溝通。相反,這個表哥是個睿智的人。
現在看來,在努力之下,段陸宇很可能被說服的。
“段哥?你在那邊麼?”一個誌願者的聲音傳來,易洛洛很清晰的辨明了這個是段陸宇身邊難得監視者。此般前來,定是因為有一會兒沒見到段陸宇了。
“跑……”段陸宇低聲做了一個口型。
易洛洛一抬頭,已經看到了這個人從遠處走來,伸手抓住段陸宇的手腕道:“來不及了,他估計看到我了。”
“你走,我來應對……”段陸宇並不想讓易洛洛牽扯其中,畢竟徐錦狠辣多疑。易洛洛讓徐錦懷疑上的話並沒有什麼好處。
易洛洛搖了搖有,並沒有順著連廊離開。而是迅速把自己手腕按在了段陸宇的手心裏。
聲淚俱下的道:“你說你要看看徐清遠你喜歡過的人,看你也看了,為什麼還不放我走?他和我沒關係了,你們法族怎麼這麼不饒人?”
段陸宇錯愕了一瞬,便反應過來,這丫頭是想用爭吵的方式來解決麻煩。但是易洛洛給自己的這個戲份,明顯是一個心胸狹隘的男人,段陸宇不禁暗暗扶額。
可這戲路都被易洛洛給自己鋪好了,自己不演上一二豈不可惜了?
段陸宇狠狠鉗住易洛洛的手腕,冷冷一笑的道:“徐清遠是沒有眼光,這麼嬌豔欲滴的姑娘,嘖嘖嘖,可惜了,被畜生給玩了。”
易洛洛奮力晃了晃手臂:“你給我放手,你的變態,你嫉妒徐清遠。”
段陸宇忽然癲狂的哈哈大笑:“笑話,我嫉妒他?畜生兒子,我有什麼好嫉妒的?”
笑著笑著,段陸宇眼中竟然笑出了淚花來。
“二爺,你逾矩了。”來者沒有了在人前對段陸宇的基本客氣,臉上除了不耐以外還帶著些許的不屑。來人冷著麵孔按住段陸宇的肩膀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