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胡臉色鐵青。「妳瞧他在宴席這樣砸場,還敢說你們什麼都沒有?」
貴蔚見他暴怒了,身子不由一縮。
單胡忽然脫起衣服。「那好,我現在就來驗證看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他奸惡地笑著:「對了,我還聽說,那貴媛安可是很會享受的人呢,講究品味,極有癖好。他隻碰皮膚白嫩、身上沒有任何斑痣的女人,喔,還有那獨特的處子馨香,他也很愛。妳的身體,是不是真的那麼完美呢?啊?」
貴蔚被這醜惡的話給怔住,他怎麼可以把她跟大哥的關係,說成隻有禸體上的歡愉呢?但她沒時間生氣,見單胡脫得光裸,她趕緊下床,想逃。
「去哪兒?」單胡一把抓住她。「妳現在還是我的妻。我有權利親自檢查,妳是不是真沒被別的男人玩過!」
單胡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把貴蔚摔回床上,然後就像一隻惡虎猛撲了上去。
他扯開貴蔚的衣裳,伸進賊手,揉捏她的胸部。貴蔚害怕地大叫,趕緊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上一口--
「妳這婊子--」單胡大怒,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揮去,把貴蔚打趴在地上。
貴蔚忍著痛與嘴裡恐怖的腥鹹,手腳並用的,想要往門口爬逃去。
單胡發現她想逃,惡狠地踩住她的腳,另一腳狠絕地往貴蔚的腹部一踢。
他又抓住貴蔚的發,像拖宰狗的屠夫一樣,把她拉回床上去。貴蔚還是反抗,可她反抗得越激烈,那落下來的拳頭就越是將她往死裡打。
一個拳頭砸上頭,把貴蔚打得視線一片暈黑。她覺得,她要被打死了--
或許,打死也好……她竟然絕望地這麼想。
這樣,這朝裡的人就沒有人抓到把柄,去汙辱貴媛安。他是她最崇敬的人,他是最靠近她的心的人。她的死如果可以保護大哥……
呼了口氣,貴蔚淒涼地笑了。
她閉上眼,做好了準備,承受這男人野獸般的侵犯……
「主子!主子!不好了--主子!」
忽然,外頭一片哄鬧與火光。家僕急慌到甚至顧不上敲門,就直接沖入房內。
被獸性支配的男人這才回復了些意識。回身大罵:「幹嘛?!沒瞧你主子在幹事?」
家僕的臉色是白的。不是被這房裡的淩亂嚇到,而是真的發生了天大的事,讓他驚慌到說話都結巴,講不出完全的話。
「主、主子,那那、那個濤瀾侯,跟跟著審刑院管事,來抄抄抄家啦!」
「馬的--」單胡大吼:「你胡說什麼?!抄家,抄誰家?!」
「抄你家,東知院。」一個冷冷的聲音,如利箭般劃破這片混亂。
眾人一驚,趕緊回頭一看--
癱躺在床上的貴蔚也聽到這聲音了,她還昏昏地想,她怎會聽到大哥的聲音?
死前還能聽到……嗬,真好啊。
※ ※ ※
貴媛安看到奄奄一息的貴蔚,被壓在那禽獸的身下,眼睛瞪得很大。
他一腳跨進房裡,沖那單胡走去。
單胡被他那洶湧氣勢給鎮住了,可還是逞強地叫囂。「你、你憑啥進來!你這是擅闖私宅--」
罵著,他操起拳頭,就想往貴媛安的臉上打去,可貴媛安動作更快,一把拴住他的手,往他後背一折,接著抓住他的髻子,拿他的頭去撞那房柱。
單胡一頭就被撞昏了,癱倒在地上。
「來人。」貴媛安說「拖到他家大堂,我要親自審問。」
審刑院派出的監兵魚貫進入房內,將那一絲不掛的單胡給拖了出去,他府裡的僕役也被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