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2 / 3)

貴媛安知道,他們不會有明天。所以他瘋狂地要她,要了一回又一固。他覺得自己的欲望幾乎要壓壞她了,他心疼,可仍不願放過她。等那小人兒精疲力竭了,他依然領著她去攀那最高峰,讓她好好記住他愛她的方式與每個律動的深刻力道。

而整場情[yù]的纏綿中,他無時無刻都在觀察、都在記憶……

他要記得,他這愛人在接納他時,那畏怯、卻又嬌羞期待的表情。

他要記得,在他的欲望帶她攀上縞潮時,那讓他酥骨愛憐的嚶嚀與低泣。

他要記得,當她虛軟地癱在他身下時,她的汗珠是如何滑過那片粉紅嬌嫩的肌膚,而那肌膚舔吮在他的舌尖裡,又是怎樣的誘人心神,想再一次的佔有……

他要記得她與他第一次的一切、一切。

好讓他帶到下一世,牢牢地記住,他曾經、曾經……

這麼的愛她。

※    ※    ※

天色暗了,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晦暗不明。

可貴媛安依然睜著眼,把熟睡的貴蔚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像往常一樣,他還是這樣護抱著她,曲著身,躺在這張折騰人的小床上。但他一點也不想離開,他的欲望還留在這小人兒溫暖窄小的體內。他隻想緊緊地夾著她的身體,感受那令人覺得安全舒適的熱度與柔軟。

他又躺了一陣,凝望著貴蔚的小臉。

他想著,被他用那些殘忍的方法對待的惡人;他想著,被他藉反叛罪名給除掉的裕子夫,還有他的家人;他想著,那些被默默地出賣,卻仍用崇仰、期盼的眼神眺望著求如山的人民百姓。

他想著,貴蔚曾經是怎麼看著他的……

他還想著,她喊念的那聲罪人。

他閉上了眼,將貴蔚擁得更緊。

對,是罪人。但有罪的人,隻有他一個人。

沒有罪的人,他要她,活得好好的。

貴媛安呼了口氣,咬破手指,讓指上沾滿了血。

趁傷口還未癒合時,他在自己的與貴蔚的左胸上,畫了一個圈。

他再咬破,在彼此的圓圈上寫畫了形狀很像人的圖騰。那人生了一個猙獰長角的獸首,四肢張牙舞爪地張拔著。其實這是遠古的咒語文字,寫成了,卻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便是畫武羅,圖騰是武羅先祖的形象。這動作是承繼玉心的儀式,濤瀾侯家的長子一旦成年,都要從父親身上習會這方法。

他再深吸口氣,然後緩緩的,將自己胸上的血紋,靠上貴蔚的。

緊緊地貼著,緊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生命的鼓動。

他開始有節奏的吸吐,待那巨大的痛楚一壓來,他憋住氣去承受忍耐。

接著,他們黏合的胸口處,散出了一陣陣青綠的光芒。

那顆玉心正被咒語的力量拉引出來,引渡到另一個主人身上。那是掏心挖肺的疼痛,是當你還活生生時,有人拿刀劍硬去挖你的心的龐大痛苦。

最後,連咬牙的力氣都用盡了,貴媛安張著口,痛到叫不出聲來,青筋暴露,全身泛著涔涔汗光。他的下肢用力頂著床板,一手扭緊著床被,還有用那對貴蔚的專注凝視,來發洩著身體對抗疼痛的掙紮。

可另一手,卻是再加重力勁的,讓貴蔚更緊密地靠著他。

他不願讓這劇痛使他退縮,不願讓這儀式有任何間隙,使他這最後一次的付出有什麼差錯。

他就這樣獨自忍著痛,將這半顆心交給了貴蔚。

而依然睡得很沉的貴蔚,就這樣靜靜地接受了這半顆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