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
她心裡一突。「嫁……嫁妝?」
「對啊,嫁妝。」他重重地拍著箱。「妳打開來看看,看看嘛!」
兔兔的手在發抖。
「開啊!打開啊──」
她不想開,覺得此時的揚滿善好詭異。
她不要上當,她絕不會上當。
她不會那麼天真的,把這些都當成是自己的嫁妝!
「馬的!我叫妳打開!」他摔下酒壺,扯著兔兔的手,要她去拉開箱子。
兔兔尖叫,用力地抽開手,踉蹌地退到一邊去。
可揚滿善竟不讓步,又要追過來扯她。
「阿善!」兔兔叫著:「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以前的阿善絕不會這麼粗暴的強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沒怎樣!」揚滿善凶她。「叫妳開個箱子,沒要妳的命。」
「好哇,你說那箱子裡,是、是我的……」兔兔忍著哭意,顫唞著說:「我的嫁妝,是不是?」
「對!」
「我和誰要成親了?」
「妳說呢?」揚滿善壞壞地笑著。
兔兔呼口氣。「你希望我說什麼呢?」
「說妳想說的。」
她心一橫,衝動的脫口而出:「我和你的!」
揚滿善臉一呆,隨即仰天哈哈大笑。這笑聲,彷彿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她低下頭,不想看他這樣笑。
「我告訴妳,兔兔,我對妳有多麼好。」他踢開地上的酒瓶碎片,笑著說:「不但替妳找到一門親事,還為了妳嫁過去後不要被婆家瞧不起,又替妳找了戶絕對有來頭的娘家,好讓妳在外人麵前抬得起頭。瞧,我揚滿善對妳多好,簡直是太好了,妳說是不是?」
「你、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今天,我已經替妳辦妥了戶口。」揚滿善得意地說:「妳,從今以後跟那禦醫姓,姓章。那禦醫老頭,就是妳老爹啦!瞧,這是後臺多硬的老爹,婆家敢欺負妳,他隻要在太後耳邊說個悄悄話,那家人就死定啦!真好,是不是?多好啊!」
「你要我當他的養女,再……再嫁給別的男人?」
「對!連嫁妝都幫妳準備好了,明天就趕快閃人吧!」
兔兔緊握著拳頭。
「好了,都說完了。」他甩甩手,又晃到桌邊,搖著其他的酒瓶,找著酒喝。「打包打包行李,快滾吧。」
她深吸口氣,大聲地對揚滿善說:「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喝酒了。」
揚滿善的身子震了一下。
「你不喝酒,就說不出這些話。」
兔兔其實沒把握,她隻是憑著直覺,憑著她這十幾年對揚滿善的認識,才敢說出這幾句話的。
她故意嘲諷他,笑道:「白癡!我怎麼可能會聽信這種話。你不知道嗎?你是最不能喝酒的。」
「所以,妳的答案是什麼?」揚滿善泠冷地問。
「我要留在這裡。」
「妳說什麼?」
「我要留在這裡。」她再次堅定的重申。
揚滿善靜了一下。忽然他大手一揮,揮掉了滿桌的酒瓶。
匡啷匡啷的,兔兔嚇白了臉。
揚滿善回過身,又向她衝來。兔兔來不及逃,就被揚滿善擱腰抱起,帶到了她的房間。
他粗魯用力地將她的臉扳住,而擺在她麵前的東西,正是一麵妝鏡。
鏡子裡是兔兔驚愣的臉,還有揚滿善殘忍的表情。
兔兔全身都在顫唞,她知道揚滿善要做什麼。
揚滿善也感覺到兔兔的恐懼,可他仍是那麼絕情的,要這麼做。
「馬的,妳好好看看自己的鬼模樣吧!」他大手一伸,整個罩在兔兔臉上。即使兔兔掙紮,他還是使勁的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