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淑媛一愣,繼而問道:“這話怎麼說?”
遠山一聽,這表姑娘有興趣,心思馬上活絡了起來,低頭跪了下去,一雙眼睛咕嚕嚕亂轉,隻是以其他人的角度,看不到罷了。
“表姑娘,奴婢家裏窮,自小便進了宮,自從太後娘娘把奴婢賞賜給公子,公子對奴婢們好,奴婢一直感激在心,從來不敢有半分鬆懈。可是……”
她的話音一頓,氣勢一變,痛心疾首的說道:“可是,自從遇到那個女子,公子竟然像是著了魔一般,聽不得奴婢們的勸,不說之前非得要買一個生死不知的賤人,那到底是一條人命,上天有好生之德,奴婢們也就沒有很勸,買回來養著也就是了,咱們公子又不是養不起。”
“隻是這個女子邪門的很,公子自從見過她,便常常念叨了沒完,好歹之前人在養傷,也沒有什麼接觸,奴婢們想著左不過過個十天半個月的,以咱們公子的性子,說不定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可是,沒有想到,昨天她的家人突然尋了過來,公子作為主家見了一麵,還留了他們用完午餐才讓車送走的。”
“隻是這下好了,那女子見到公子就不安生了,傍晚時分就讓她的侍女尋了過來,公子竟然接待了她,說了什麼,奴婢當時在門外,也沒有聽真切,不過公子當時便被勾得沒了魂一般,過去了一趟。可是,奴婢怎麼都沒有想到,人家竟然使的一手欲迎還拒,這不就發生了今天的事兒。”說到這裏,遠山抬頭,已經是滿臉的淚痕。
“今天的事兒?”馬淑媛若看著遠山,遠有所思的問道。
“是,今天的事兒!”遠山卻無比的堅定,咬牙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公子回來的時候竟然渾身是水,狼狽得不行。要知道公子那人平時是最在乎儀表的,今天竟然連這個都不顧了,而且更可怕的還在後麵呢,那賤人竟然也渾身是水的追來了,公子當時連頭發都顧不得擦幹,急急忙忙的都跑出室了,還要那個賤人睡他的房間。可是,公子還沒有定親呢,平時與一些姑娘家親昵些,也都有人在跟前看著,可是……”她回頭看向馬淑媛的臥房,眼睛裏麵全都是憤怒,“我們公子還沒有定親呢,這要是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或者生出什麼庶長子之類的,可如何是好啊?”
紫菱聽她越說越不像話,最後連庶長子這種沒有影子的話都說了出來,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兒,插嘴道:“回稟姑娘,香菱妹子也在屋裏麵呢!”
這可不能說兩個人獨處一室了吧?顯然是三個人。
遠山從來沒有想過紫菱會幫著徐錦兒說話,初一聽到這個,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她不是不知道香菱還在裏麵,而是故意忽略了這麼一個人,第一個香菱是唐弈汝指派給徐錦兒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罷了,能有什麼分量?第二,丫鬟還有通房丫鬟一說呢,主人行房的時候,丫鬟在那裏伺候的事兒,大家族裏麵還少嗎?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竟然被人拿來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