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徐錦兒看向香菱,話卻是問王武的。
王武憨憨一笑,道:“徐姑娘,這是我們公子吩咐的,他說香菱與姑娘相熟,正好做個幫手,”說話向另一個女子招了招手,“她叫繡桔,今年十七。”
繡桔趕心上向,鄭重地向徐錦兒見禮,然後站立一旁,沉默不語。
“公子說,香菱年紀太小,想來不能得心應手,便讓小人把繡桔一並送了過來。姑娘若是有什麼事情,盡可以吩咐她們去做。”王武進一步介紹。
徐錦兒目光再次掃過繡桔,隻見她,身量高挑,容長臉兒,皮膚白淨,說不上多美,但也比普通的村姑強上不少。要不怎麼說呢,唐府出品,必是美人兒。
可是,這是怎麼說的?她還欠著唐府的銀錢呢,又怎麼能收唐府的人?
徐錦兒眨眨眼睛,看向王武,不解地問道:“王大哥,這是怎麼說的?細論起來,我還是公子的仆人呢,又怎麼夠格讓公子破費,送人給我使?再說,我們這裏鄉下地方,哪裏用得著有人伺候,讓人聽說了,可不得笑掉大牙?”
王武撓了撓頭,憨笑道:“徐姑娘,這小人就不知道了,公子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做。要不,先把人留下,小人回去幫姑娘問問?”
“這樣啊?”徐錦兒滿臉的為難,“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這怎麼行?”本來,她便搞不懂他,現在突然來這麼一招兒,她更搞不懂了。如些那隻有一招,以不變應萬變,堅決不能讓他把人留下。
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徐錦兒抬頭看向王武,隻見王武已經麻利地跳上了馬車,手裏麵馬鞭揮動,馬兒揚蹄,帶起來好大一片灰塵,向著前方直衝而去。
徐錦兒看看村口,再看看一路揚塵,穿村而過的馬車印跡,便是一陣無語。這個人還真是……第一次來的時候便跑錯路,退了回來,這一次還往那個方向跑,還得多大的心哪?
香菱與繡桔也是麵麵相覷,互相小聲地問道:“王大哥這是跑錯方向了吧?”
“好像是吧?”
不一會兒,又是不陣煙塵,王武去而複返,見到徐錦兒與香菱、繡桔依然站在原地等他,臉上便是一紅,隻是仗著膚色黑,遮掩了大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徐姑娘,我好像又走錯路了。”王武馬車慢了下來,恰在徐錦兒身前不遠停了下來,憨憨地說了一句,立刻又道:“你們忙,我這就走了。”話畢,馬車再次揚塵而去。
徐錦兒張了張嘴,吃進了一嘴的灰塵,趕忙退後了兩步,用手扇風,驅趕麵前的飛煙,既便是這樣,也被嗆得一陣咳嗽。
咳嗽完,一抬頭,正好看到兩個人眼巴巴地等著她呢。
徐錦兒頭大無比,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可沒有地方給你們兩個人住,我跟阿娘他們還都睡露天呢!”
“姑娘,我們不怕吃苦!”繡桔與香菱異口同聲地說道。
徐錦兒再次開口,“也沒有月錢!”
“我們知道。”繡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