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是一個聰明人,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笑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爹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自然也會給你爹花,有什麼不一樣的?好孩子,不如你還是把這三兩銀子的孝順直接給我,你爹那人,花錢自來是大手大腳的,不如我幫他存著,等他用的時候,也不至於沒有。”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
徐錦兒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反駁。
“徐姥姥,你這話,我就不能讚同了。”唐弈汝慢慢悠悠地晃了過來,手裏麵的折扇隨著他的走動,動動搖晃著,“兒大離娘,瓜大離秧。這徐三都已經是有兒有女的人了,如何還能靠著老母親過活?傳出去,豈不是太不像話了?更何況,徐姥姥你還有另外兩個兒子呢,這麼不清不楚的,到時候也是麻煩?”
徐婆子猛地聽到這話,臉上便是一團黑氣浮現,待轉過身,看到說話的人,立刻晴轉多雲,多雲轉晴,笑道:“哎呀,原來是唐公子,我說誰說話這麼中懇呢,原來是您!隻是這錢我也不是給我自己花的,還不是怕三兒那孩子莽撞?到時候錦兒她們姐妹出嫁,福兒娶妻都拿不出錢啊?”
徐錦兒便是一怔,這借口,還真是好啊!即得實惠,又落名聲,怪不得以前徐錦兒母女向個組團兒都鬥不過人家呢!
“哦,原來是為了錦兒!”唐弈汝點了點頭,笑得讓人如沐春風,“這女子嫁人便如同第二次投胎一般,是得慎重!隻是不知道沈家那麼打算出多少銀子的聘禮?”
哪裏還有什麼婚事?
就算是有,也已經不是徐錦兒與沈家公子了,之前她們已經偷偷改了婚書,讓徐鳳代替徐錦兒嫁過去。
徐婆子緊張得心跳如鼓,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這事兒她們與沈家那麼已經商量妥了,為防有變,要一直瞞著,等明年下半年把婚期定下來之後再對外公布。目前,初了少數的幾個人,就連龐氏都不知道呢!
偷偷看了龐氏兩眼,見她神色如常,這才入下心來認真應對唐弈汝的問題,“哎呀,唐公子說笑了,我們莊戶人家,也沒有什麼規矩,這嫁妝不嫁的,夫家倒也不怎麼看重,到時候隻有新娘子肚皮爭氣,比多少金銀都強!”
“所以說,你並沒有打算給錦兒他們準備嫁妝啊,剛剛嫁妝一說,隻是為了騙人?”唐弈汝追問。
徐婆子本意便是要把銀錢騙到手,還真沒有想過下麵孫女不孫女的嫁妝,人家出嫁,自然有人家爹娘管著,她還真沒有打算管,到時候大房二房的丫頭她還打算著給幾兩銀子,徐錦兒與徐嬌她還真是想都沒有想過,當時神色便有幾份不自然,訕訕笑道:“哪裏哪裏?唐公子真會說笑,都是自家骨血,怎麼能說是騙呢,是不是?”
唐弈汝冷笑一聲,不再看她,轉向徐錦兒,從懷裏麵掏出來一個信封直接拍到了她的懷裏,臉上還有幾份氣哼哼的樣子。
徐錦兒見他這樣,有些莫名其妙,低頭看到那封信,便加的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