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留下來,隻是為了說他倆的事情?
她黑臉,這妖孽,一個人太無聊了,還不忘拉一個人作伴,聽他嘮叨陳年往事!
“那時,我還沒接手蛇族,隻顧著自己的事情,因為看不習慣她獨自一個人,於是帶著她一起逃離了那個不讓她出門的地方……”
“並不知道她還有一個作為亂之相的姐姐,在我自以為是下帶她離開了那裏,直到被人發現後才知道他爹娘將她藏在那裏的真正原因——她是亂之相,與她姐姐長得一模一樣,就因為從小看出了這種端倪,不惜借她假死而掩飾著兩姐妹的命運……”他閉上眼睛……
“但是……竟然被我的自作主張……讓整個事情浮出了水麵,在得知事情的經過後,開始帶她逃亡,在人類與妖界兩界的網下,終是逃不過……若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因我而自投羅網,她也不會卷進而喪命,所以……都是我欠下她的……”他說。
“就那麼讓她處死了嗎?”朱知曉眯起眼睛,聽著男人就這麼拋下女人的戲碼,十分不是滋味。
“以我一人之力……又能做什麼?”軒轅澈淡淡的說,“後來,我便接手了蛇族,為了不讓日後再讓自己無能為力,不斷變強著,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可以有許多種可能性的選擇,不會像那時那麼被動……”
軒轅澈已經忘了當時……
該說就算再經曆幾世也不會忘那時的一切,無論芊羽已經醒來就是怎麼樣,全都烙印在心裏,捏緊著拳頭,揚起一抹笑意……
卻是那種說不清憂傷的笑,心裏不快的朱知曉斜視了他一眼,“不努力又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
“是呢……”軒轅澈應著。
“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既然已經醒過來了,所以的一切難道又不是重頭開始了嗎?那怎麼還要去回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她問。
“是呢……”他漫不經心的回著。
“怕她再遇到這樣的事嗎?”朱知曉睨了他一眼,“關於亂之相的事,再過不久我即將會為所有受此命運的人平反,再也不會讓類似的事件發生,祭祀的事也將一並解決,絕對不會將自己所無能的事推卸給我的子民,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她以為這妖孽又是在擔心芊羽曾經亂之相身份曝光才心不在焉,也不在意的將自己心裏所想說出來,畢竟那‘亂之相’的事情太天真了,隻不過是長得像就要受血祭,一點都不符合世間定論!
“這麼快就下定決心了嗎?”詫異的望著她。
“當然,心中所想的事何必猶豫那麼多,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既然是皇,那就得由我說了算,這就是我的規矩……”她笑,說得理所當然。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說。
“這世上什麼事才是容易的事情?”她問,“對我來說這個世界的事情都不容易,但是沒有辦法,我隻有全力以赴才能走下一步,一直不動的話隻能讓自己寸步難行,妖王既然是王,那就應該明白其中的原故吧,所謂的掙紮,所謂的權力,隻是給自己多一些選擇,那麼我也是……”
“還有……”她笑笑,“妖王大人,你手可以放開了吧?這一直握著,怎麼感覺一點都不自然,將我留在這裏,隻是想與我說這些事情嗎?其實我覺得你更應該將所有所想的東西該告訴的是芊羽。”
“你又知道我所想的事嗎?”他反問,手沒有放開。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望了一下裏麵還沒有出來的女大夫,“魔之子應該沒對她做什麼吧?真要找黑巫女,就算有記憶也不一定行,再說我以前還遇到過黑巫女嗎?”
揉了揉額頭,不敢相信啊,她倒現在還不相信自己提前來過這個世界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
“若是真的,遲早都會回來,怕是短暫性的失憶了,這種問題在我們那個世界很常見,所以不用擔心。”她說,其實更多的是怕牽扯到一些是非中,那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