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才取得真經,不是因為他的苦難足夠難熬,而是他本就得了佛祖偏愛,度他一切苦厄,塑他金像佛身。
哪有什麼放下屠刀,不過都是被偏愛之人的鬼話罷了。
陳奕迅唱: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陳粒唱:我拒絕更好更遠的月亮,不拒絕你。
謝安琪唱:沒有得你的允許,我都會愛下去。
涼風撫過我的發梢,將陸與之的聲音悄悄放進我的耳朵裏。
他說:“你別哭啊,張未乙,我會不知所措,坐立不安。”
酒精真的是個好東西,他會讓你的情緒更加飽滿,並且無處隱藏。
因為下一秒,我就聽到我不受控製的對著陸與之笑著說:“陸與之,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我從自認為長大的時間以來,就再也沒說過這樣甜膩膩的話了,人都是這樣吧,裝著自以為是的成熟,端著自視甚高的少年老成,在時間的洪流中越來越吝嗇於說愛。
但是此刻我才發現,說完愛之後的獎勵真的很令人滿足,因為我看到陸與之臉上一深一淺兩個酒窩在朝我招手,他真的好帥啊。
我想我大概是喝多了,我第一次喝多,沒想過竟是這種奇妙的感覺。
意識很清楚,可我就是控製不了自己。
陸與之把我扛回家的這一段時間裏,我至少對他表達了108次我喜歡你。
為什麼是108次?因為,梁山上好像有108個好漢。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哦,沒有關係,隻是我真的還挺喜歡《水滸傳》,喝多了之後,我的腦子裏ppt一樣閃過108個好漢的樣子,九八年李雪健那一版的,我這人,特容易懷舊。
在我八字形躺在床上大喊完:林衝兄弟,好樣的的時候
我聽見陸與之趴在我的臉旁邊說了些什麼,但他聲音太小了,我又燥熱,完全聽不清楚。
但我記得我很有自我認知意識,我嘟囔的對陸與之說:“與之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我可能聾了,你明天趕緊帶我去買助聽器吧!”
再然後,我就斷片了。
第2天,我一醒來,就看到許格子坐在我床邊睜著大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我。
我眼疾手快立馬拉著被子一把擋在胸前,對著許格子抗議:“你....你可不能饑不擇食啊,我功能可不太齊全。”
許格子一掌拍在我腦門上怒斥我:“說什麼呢你,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可別說這種喪氣話。”然後又擠眉弄眼的看著我說:“唉,張未乙,你知道嗎?剛我進你家門的時候,你媽帶著你家最後一隻蟑螂背著行李出去了,說你家太臭了。”
我睨她一眼:“不跟你在這兒瞎廢話了,我去洗澡。”
我轉頭就進了浴室,後麵還有許格子催命的叫喚:“你可快點,不然我直接走了不帶你了。”
我扯著嗓子朝浴室外的她喊:“我男朋友的展,你這麼積極做什麼,挖我牆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