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姨,你也太有品味了吧,你這件衣服真好看,比那些大牌看著上檔次多了。”

“阿姨,你們那是不是美容所也能打針啊,你這臉打針了吧,怎麼看著這麼年輕。”

“阿姨,你這頭發哪裏做的,介紹給我唄,我去辦卡。”

“……”

我覺得陸與之錯了,眼前這位阿姨看上去更像被捧殺的那位。

我懷疑如果不是我及時拉開了許格子,那位阿姨笑的眼角會立馬多好幾條皺紋。

不僅我無奈,躺在床上的傷者也很無奈,半天了,他半句話都沒插上。

我跟他同病相憐的對視了一眼,仿佛一秒鍾就成為了摯友。

不過,客觀來說,我這位摯友傷的是有點嚴重,頭上裹著厚厚的繃帶,兩條腿也綁的實實的吊在病床上麵的掛鉤上,嘴角淤青,眼角黑紫。

看上去很像初中曆史課本上金字塔裏挖出來的那些木乃伊,受了傷的木乃伊。

“那個,我是昨天打你的當事人的女朋友。”我逮著機會終於插上話。

那個剛剛被逗得咯咯咯笑的合不攏嘴的阿姨立馬臉色冷下來,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果然,都是表象,談到這種事情,本性就暴露了。

漏出衣服也不好看了,臉也沒打針了,頭發五塊錢剪的那種凶凶的樣子:“奧,就是你男朋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啊,就拿這些破玩意就想收買我們啊?告訴你,沒門!”

說著,她還把包裝的很好的鮮豔欲滴的花丟到地上。

我心想,這阿姨,精明啊,生氣也沒丟掉昂貴的進口水果。

在我開口之前,許格子立馬陪著笑開口:“是是是,您說的對,這樣,醫藥費我們全掏,什麼精神損失費,療養費,誤工費,您盡管開,隻要不上訴,這不是一切好商量嗎。”

我在旁邊應和:“是是是,咱們好好商量,都不是什麼非要鬧到法庭上不可的事情,您看這法官都挺忙的,咱就別增加人家工作量了。”

阿姨用力的“哼”了一聲,我仔細觀察了下,她哼出了兩道很深的法令紋。

“你們這小姑娘說的,我們家是那種隻認錢的人嗎?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錢就能解決嗎。”說著換了個姿勢坐下繼續說,:“這樣吧,看你們都是小姑娘,我們看個合適的價格,再讓打人那個小子來道個歉,我也不想為難你們,這事就算了。”

我和許格子交換了個眼神,我自認為還沒將眼神完全表達清楚,許格子那裏就搶先答應了:“好好好,阿姨,您真是人美心善。”

我嗬嗬嗬的假笑了幾聲,說了句去廁所就把許格子拉出來。

我們找了個樓梯間,我問許格子:“許格子,你是瘋了嗎,陸與之來道歉?你殺了我吧。”

許格子苦口婆心的勸我,:“哎呦,先答應下來再說,那老阿姨一看就是要錢的主,到時候多給點錢,都好說,再說了,你家陸與之是什麼深山老林裏長了幾百年的樹精啊,彎個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