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噗嗤”笑出聲說了聲知道了就說要掛電話,臨了又說:“不過我們最近查到點東西,你要有空,跟你男朋友來局裏一趟看一下。”

我還想再問什麼,對方卻掐了線,聽筒裏隻有“嘟嘟嘟”的斷線聲。

我無奈踢了踢腳下的石子,許格子立馬湊上來一臉八卦:“怎麼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有權保持沉默,不對,你敢沉默我就拔了你的舌頭,你這輩子都別想說話了。”

我冷哼一下道;“求求你了,許閻王,趕緊拔了我的舌頭,最好你還能戳瞎我的眼睛順帶割了我的耳朵,總之不要再讓我接受你的摧殘了。”

她整個人樓主我,掛在我的肩膀上撒嬌:“好未乙,你說嘛,求你了,你就大發慈悲的滿足滿足我這豆蔻少女的好奇心吧。”

我拉開她;“別別別,您有事說事,惡心我算怎麼回事兒?”

許格子不依不饒,我隻能坦白從寬。

我告訴她周懷安幫我處理陸與之事件的民警,她聽完大概憑空自己腦補了一本什麼警察男友愛上我的腦殘,一直陰陽怪氣的對我眨巴眼睛還“嘖嘖嘖的”砸吧嘴。

我再三解釋我跟人民公仆關係的清白,人家隻是關心事情的進展,好早點結案。

她前一秒應著是是是,下一秒就妙語連珠的炮轟我。

“還關心事情的進展,這一天天的流氓打架,家長裏短的口角紛爭多了去了,我可沒聽說哪個警察叔叔還挨個打電話指導建議的,那這樣的話,照這工作量算,怎麼著警察局也得招聘個客服才對,你說是吧。”

我實在沒轍,隻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是是是,情感大師,您的分析完全正確,這王八羔子,狗膽包天的警察居然覬覦我的美貌,想引誘我這個有婦之夫爬牆出軌,這要擱舊社會,他得浸豬籠啊。”

許格子掏出鑰匙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對我說:“行了行了,你別在那兒跟我撥弄嘴皮子,也就你家陸與之能治你。”

我拉開副駕駛門坐進去警告她:“我跟你說,你要敢把周懷安聯係我的事情告訴陸與之,我就在南山邊上給你買塊墓,活埋了你。”

她扭頭看我:“哎,先別急著埋我,我問你,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問過陸與之沒?”

我故意裝傻一臉茫然的問她:“什麼啊?”

她斜我一眼:“你別跟我裝傻,陸與之很不對勁,包括這次打架,你覺得他還真是什麼十七歲的青春期,血氣方剛啊。”

我其實真的不太想去想這件事,這件事就像一道難於逾越的鴻溝,總是時不時的跑出來膈應我一下,讓我如鯁在喉,我知道事情可能在朝我不想承認的的方向發展,但是我就是害怕。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許格子無奈的捏了捏我的臉:“張未乙,逃避不是一個好習慣,你真的要好好想想這件事,如果他沒事就當我們多事,皆大歡喜,如果他真的複發了,我們就積極就醫,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心理疾病也是病,不能拖啊,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