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去對麵吃什麼口味的泡麵。”許格子先回答。

陸與之眉頭微皺:“吃泡麵?你們怎麼不進去?我在裏麵等了很久。”

我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唉,到了這兒才發現,你沒給我票啊,我也拍不好門口售票處的小姐姐的馬屁,卯著勁把她從頭發絲到腳尖來回誇了好幾遍,她也沒能給我弄張票。”

陸與之一臉疑惑:“這個展就是為你一個人籌劃的,你還要什麼門票?”

我“啊”了一下,腦子邏輯打架,分析能力瞬間分崩離析,整個人無法思考,但是沒關係,還好我有一個好朋友,她叫許格子,她在這種時候,總是能有驚人的想法,這麼一對比之下,她的分析邏輯太強大了。

她說:“那陸與之,既然你這麼愛我家張未乙,要不你愛屋及烏讓我把泡麵帶進去吃唄?”

她話音落下的那一秒,我想把許格子打暈,在她的嘴上貼上封條然後撞進麻袋裏,用繩子紮緊,然後丟到亞馬遜森林,好好讓那裏其實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食人族好好飽餐一頓。

“其實我覺得泡麵真的不太好,致癌率太高。”陸與之回答的很認真。

我很滿意我身邊還有個正常人,但是下一秒我就聽見陸與之繼續說道:“我建議你吃火鍋,品種多,口味豐富,幸福指數更強一點。”

我震驚的扭頭看他,內心默默打開裝著許格子的麻袋,把陸與之也敲暈扔進去,然後還不忘告訴亞馬遜流域的食人族:就當今天過年了,我給你們加餐。

許格子到底還是要臉的,也有可能是附近實在沒有火鍋店,她沒有帶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入展廳,不然,像這種比較大型的展覽,門口都是有安檢人員的,為的是怕出現一些意外。

但我想了想還是不妥,因為就我帶著許格子這個人,就挺危險的。

許格子聽完我的論斷,當然是給了我響亮的一記,她真的是人不胖,但勝在力大如牛。

跟著陸與之果然是享盡了資本主義那一套,雖說門口禮儀小姐沒有給我點頭哈腰,但那標準的八顆貝齒看上去也殷勤的厲害。

陸與之一直握著我的手,一路上不停有人對我們指指點點。

其實我也能理解,陸與之這個工作其實跟明星的包裝差不多,他的....可以算作粉絲吧,倒也不少。

我大致觀察了一下,他的“粉絲”大多分為這幾類,有錢看上去很懂藝術的商界女強人,有錢看上去完全不懂藝術的富家千金,和有錢看上去和實際上都很懂藝術的藝術生和藝術家。

當然了,有一個前提,都得有錢。

這些女人看我的眼神仿佛看一隻待宰的羔羊,他們的目光裏大多有著這幾類意思,鄙視,鄙視和鄙視。

而裏麵藏著的都是嫉妒,嫉妒和嫉妒。

這麼看來,陸與之還真挺吃香。

照這麼看來,我好像絕對不能在這些惡毒的眼光下活過這場畫展,為了人類長命百歲的千古大業,我想從他手裏把手抽出來,但卻反被他借力握的更緊,我用另一隻手翻開手機偷偷給許格子發信息:記得給我買塊好墓。

許格子低頭看了眼手機,再抬頭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我心裏感動。

真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