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能能能,從我這兒貸,而且不用還的那種。”

說著他曖昧的打量了我一眼。

我心裏斥責他這種齷齪下流的思想,但抵不過嘴巴反應快啊:“真的嗎,那我試試?”

氣氛在狹窄的車裏立馬升溫再燥熱,陸與之的眼睛開始變的紅紅的,然後後莫名的像我靠近,所以說他之前一定做了太多壞事,不然手機鈴聲怎麼會這麼及時?

陸與之懊惱的看了我半天,我偷笑著從他衣服口袋裏幫他拿出手了按了接通放在他的耳邊。

就聽到他說:“嗯……我是。”

“怎麼?好,知道了。”

簡短的幾句話,對方就收了線,我默契的將電話拿下來然後放進他的口袋裏,問他:“怎麼了?”

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回話,我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眼底有隱約的怒氣,看得我心頭一涼,但我還是試探性的繼續問:“怎麼了,到底?”

過了良久,他才掩下怒火,盡量平穩著情緒跟我說:“剛剛是助理給我打電話。”

我配合的“嗯?”了一聲。

他繼續開口:“他告訴我,說對方當事人同意撤訴了。”

我立馬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心裏又開心又心虛,開心這件事總算圓滿解決了,心虛陸與之肯定猜到我去醫院了。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便是質問我“所以你去道歉了?”

我裝傻著打哈哈:“你在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明白。”

“我是說,你去醫院找他們道歉了,然後他們就同意撤訴了,是這樣嗎?”陸與之一句一句,步步緊逼,我感覺下一秒我就要窒息了。

我不敢看他,也不敢抬頭。

又過了很久,他像說給我聽,又像是喃喃自語:“你終究還是覺得我是個廢物。”

我的眼淚,立馬跌出眼眶,洶湧而出,我背過臉,不讓他看見,但我感覺得到,他灼熱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很久很久,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最終慢慢冷淡下去,然後消失不見。

那天晚上,我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夢裏,我跑了好久好久才到陸與之的家裏,那時候的我好痛苦,心痛的快要死過去,但陸與之關著房門,不理會我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敲門聲。

“與之,你開開門好不好。”

“與之,我想見你,我好害怕。”

“與之,我求求你了,你開下門把”

“……”

我在門外哀求了很久,我跪在門口,直到整個膝蓋都在抽搐發麻,喊到整個嗓子幹啞到發不出聲,到最後我連拍門得力氣都沒有了。

最終我癱軟在陸與之的門口,我知道他就坐在與我相對的門邊上,看著我一步步崩潰,但他不出來,他怎麼也不肯出來。

於是我對他用了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陸與之,活該你一輩子自閉症。”

“陸與之,我討厭你,我恨你,你這個懦夫。”

“陸與之,你這個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