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在心裏大罵許格子這個後腿的行為,但還是不得不迫於她的淫威,當場免提接了電話。
“喂,張未乙嗎?”
聲音一出,許格子就在旁邊對著手機張牙舞爪,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按住她蠢蠢欲動想要砸手機的手。
另一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接電話:“喂,我是,那個周同誌,有什麼事嗎?”
天地良心,日月可鑒,我喊他周同誌完全是為了在許格子麵前跟他撇清關係。
不知怎麼的,周懷安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家夥,居然從這個稱呼裏聽出了什麼奇怪的類似於cospy的曖昧來,居然很誘人的輕笑一聲說:“小乙同學,我想約你吃個飯可以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一下。”
我的天許格子當時就炸了,我對那個場景的唯一記憶,就是一個崩潰了在瘋狂邊緣的女人,捧著手機破口大罵:“小乙同學?你怎麼不小甲同學,小丁同學,小丙同學啊,你以為小學數學課呢,跟我這兒甲乙丙丁的,小乙朝你走了五百米,請問你再走幾百米能跟她吃上飯,我告訴你,做夢,題幹錯誤!小乙同學不吃飯!”
我第一次被許格子的戰鬥能力震驚了,她掛電話的時候差點把我的手機戳個洞出來,說實話,我半天都沒敢從她手裏把電話拿回來。
“那個,許姐姐,我……我我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敢說自己是清白的了,那潘金蓮還開著窗戶晃著女乃子說自己清白呢。”
我再一次被許格子的語言豐富程度震驚。
“那個,他真的就是找我有事,很重要。”說著我就想偷摸從她手裏拿過手機。
許格子靈敏的打開我的手:“哼!重要的事?我告訴你,陸與之現在可是我恩人,沒有事能比我恩人的個人幸福更重要!”
我連忙應和:“是是是,可是許姐姐,我還是你最好的朋友呢,你怎麼也不為我想想。”
許格子再次爆炸:“我告訴你,你的個人幸福,就是我恩人,你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別的野男人,暗通取款,暗度陳倉!沒門兒!”
“許姐姐好文采啊,我一定不負您的囑托,會負責你恩人的後半生幸福的,放心吧。”我一直覺得溜須拍馬這種事,沒人能比我更合適了。
許格子終於被哄高興了,將手機還給我。
我一度懷疑,我上輩子殺了周懷安全家,不然他怎麼敢在許格子雷霆之怒下,再給我發信息?
“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許格子冷眼看我,突然嚴肅起來:“張未乙,你不是情竇初開的高中生了,我隻見了這個人一次,就知道,他對你別有所圖,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你,別人或許離了你張未乙照樣能活,但陸與之不行,他在美國權威心理醫院的就診資料我弄到了,看不看隨便你。”
她剛說完話,會議室的門就開了,柏冬凜的問題似乎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因為,他和顧方年出來的時候,都帶著商人虛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