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格子跟我一樣,表麵毫無波瀾,內心應該已經發生了八九級的地震,不然你怎麼解釋她掐的我的大腿都快斷了這件事。

直到出了餐廳回家的路上,許格子還在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

“呸!小賤人,敢算計姑奶奶我?裝的一副純潔無害小白兔的樣子讓我把你約出來,立馬就變了臉,她以為她唱戲呢?”

“還有你也是,人家都騎到你脖子上了,你在那兒慷慨激昂的發表什麼我同意的精彩演講呢?你就不會把她加了兩次濃縮的拿鐵潑她臉上?”

我隻能在一旁安慰這隻暴躁的鬥雞:“好啦好啦,咖啡很貴的。”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又說:“那你不會大嘴巴上去抽她嗎,警告她,別一天到晚花枝招展的勾引男人。”

我搖搖頭:“不行,打架這事,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不值得嚐試。”

許格子不跟我瞎貧嘴,而是問我:“你想清楚了嗎?考慮好了嗎?”

我聳聳肩:“這事兒,我想清楚沒用,得陸與之想清楚。”

許格子想想說道:“也是,陸與之不會同意的。”

我警告她:“我和華婷見麵的事……”

我還沒說完,許格子已經把手機聊天界麵放到我眼前說:“晚了。”

我看到陸與之最後一句是:讓他呆在的原地不要跑,我馬上就到。

正在我準備把許格子的腦袋擰下來當皮球踢著玩的時候,許格子朝我後麵努努嘴,我回頭,果然,陸與之正在我背後默默的看著我。

他可真帥啊,水藍色的呢子大衣外套,裏麵隻穿一件單薄的白色毛衣,依舊是我熟悉的圓領,他好像從不怕冷,不管什麼天氣,我握住他的手的時候,總是感覺熱熱的,一點都不像他外麵看起來的樣子。

見我站在原地盯著他看,一點過去的意思都沒有,他雙手張開,對我挑挑眉眼,示意我過去,我果然奔過去,一下撲倒在他的懷裏。

“我還以為會很冷呢,結果一點也不,反而熱乎乎的。”我埋在他的頸窩處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陸與之顯然沒聽懂,低頭朝我“嗯”了一聲,我又沒頭沒腦的直晃腦袋,他一把按住我輕聲說:“別動腦袋,我沒刮胡子,怕刺著你。”

我聞言抬頭看他,他的下巴上幹幹淨淨的,一點胡茬都沒有,我懷疑他騙我,情不自禁的就要伸手去摸,陸與之攔住我,我不依不饒,還有意的在他下巴上來回撫摸。

抱著我的身體明顯一愣,直直的僵住,我感覺他的懷裏越來越熱,正想問他,突然醒悟過來,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時害羞的埋住頭在他懷裏無聲的反抗:“流氓!”

陸與之哭笑不得的委屈道:“是你非要惹我的啊。”

我一想還真是這樣,但又羞於承認,一時不知所措就要離開他的懷裏,卻被他反手死死按住動彈不了。

許格子從旁邊經過,輕飄飄留下一句:“好了好了,別秀了。”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