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法官,你沒有必要跟我懺悔。”陸與之聲音冰冷,語調平穩。
“可你是受害者。”我回他。
“哪有什麼受害者,隻是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角色裏按部就班的生活罷了。”陸與之將空了的牛奶瓶穩穩的射中在遠處的垃圾桶裏。
“所以你一定很討厭我吧,你對別人雖然談不上親近可也是很紳士的,隻有對我不一樣,過於冷漠。”我第一次這麼大膽,方麵指責陸與之。
陸與之突然眼中湧現了吃驚,然後扭頭看著我問:“所以,你一直都認為我很討厭你?”
“難道不是嗎?你對一隻貓都比對我好很多。”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腦兒全把自己心裏的埋怨說出來。
“不是。”陸與之回答的很簡單,隻有兩個字。
“那為什麼……”
“因為你蠢。”
陸與之還學會了搶答,我問題還沒問完,他就搶先回答,盡管這個答案讓我不太滿意。
氣氛突然靜下來,我難得的不聒噪,陸與之也不是一個善於主動挑起話題的人。
過了好久好久,陸與之才破天荒的主動開口:“謝謝你。”
我一頭霧水,謝謝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謝謝我?謝謝我什麼啊?”
“謝謝你不曾離開,留下的那個人真的太難過了。”陸與之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的看著遠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他說的是“白眼狼”,可總覺得他說的另有其人。
我一時語塞,隻能嘴笨的說著:“啊啊,那個,不用謝,客氣了。”
陸與之又看我一眼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你跟白眼狼真像。”
我又發揮我非常不會找重點這一優點吃驚的問他:“你怎麼知道它叫白眼狼?”
陸與之難得心情好的開玩笑說道:“我威脅了許格子,說她不告訴我的話,我就找個月黑風高的夜裏直接用枕頭把你悶死。”
我再一次找錯重點,一下站直身子指著陸與之怒道:“果然啊!還什麼禁欲係美男呢!呸!你不是一副誰也不關心的樣子嗎!班長的名字你還沒認全呢!你怎麼就記住許格子的名字了!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不知道從哪邊小道消息聽說許格子喜歡你了吧,然後就想對她下手!呸!我告訴你,沒門,在你姑奶奶我的不懈努力下,許格子早就對你死心了!哼!”說完我還很配合氣氛的踢了他一腳,然後眼見他的臉色表情由白變紅再變綠,越來越難看,於是趕緊連走帶跑,三步並作兩溜之大吉。
其實我才沒有亂吃許格子的飛醋呢,隻是陸與之看上去太沒有人味兒了,活的像個冰冷的石頭,所以我有意激怒他,讓他多擁有擁有我們人類正常的情緒,主要是一些負麵情緒,比如失望生氣想打人一類的。
當然了,如果順便能讓他對身邊的所有女生都有一個正確的認知,就是明確了解,他的身邊非我不可這樣的,也是另一樁不小的收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