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極,問他:“那我適合幹什麼?”
他背過身去泡咖啡,悠悠的回我:“適合被養著,什麼也不幹。”
我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當時的我沉浸在擦邊留在本班的興奮中,可是我也沒想到,我留下來了,陸與之卻走了。
他去美術班這個消息,是顧方年告訴我的。
我愣了一下說:“他本來就喜歡畫畫,去美術班也沒什麼吧,而且他學習成績那麼好,去美術班也無所謂的吧。”
顧方年在我對麵的座位上坐下說:“你知道嗎?每當你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各種找理由。”
許格子恰好過來,突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那你呢?”
我不知道她這句話是問我還是問顧方年,隻是在當時聽來,真的很奇怪,不過我沒做多想。
我從來沒有真的去問過陸與之,到底為什麼離開,是我不敢問,我怕原因是我。
陸與之嫌棄過我很多次,但我知道那都不是他的真心話,我還是可以在他的嫌棄下為所欲為,一次一次挑戰他的底線。
所以我害怕,是因為真的討厭我,所以直接付諸行動,直接離開。
後來我想了很多,就算他討厭我,我也不能放棄,至少我每天纏著他,他就沒有機會看其他女生了,他那個美術班,男女比例嚴重失衡,陸與之作為為數不多的男性,偏偏還長得那麼帥,簡直是羊入虎口。
其實隻有我那麼想,陸與之是很多女生心中的男神,但是真正喜歡他的,真的沒有幾個,她們都在背後說陸與之是精神病,我都知道。
這樣一來,我和顧方年以及許格子這個穩固的三角關係就更加結實,我不用天天惦記著陸與之,人就是這樣,天天看著的時候,就覺得離不開,其實真正分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高三的生活並沒有滿足我對於一個新同桌的期待,因為學校抓了幾對早戀,於是決定,所有人一人一桌,取消同桌這個優良傳統。
顧方年坐在我的斜後方,許格子坐在他的前麵,我的右手邊,天知道,這樣打起鬥地主來,方便多了。
感謝早戀的那幾位,犧牲自己,創造了我們更加美好的鬥地主環境。
陸與之坐在最後一排靠窗戶的位置,他的腿很長,總是不夠放一樣,所以將桌子離得自己老遠,他的四麵八方全是女生,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從他們班的男女比例來看,像讓他四周圍著男生,也是不夠分配的。
美術班的班主任是個國外留學回來的美術老師,他繼承了藝術家灑脫不羈的標準性格,對美術班也是一貫的自由式放養政策,實行三不管原則,不管男,不管女,老師也不管,總結一句話,愛咋的咋的。
可能學藝術的都是這樣的吧,我倒是很喜歡這種老師,如果不是我實在跟畫畫無緣,我也是很想轉到美術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