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花語最不願意聽見的事實,一想到昨天譚小雅還衝著她笑,笑得是那麼開心。
譚小雅沒有什麼親人,至少她知道的是這樣,要說最親的人也隻有顧南城,她又怎麼能把事情告訴顧南城。
她可是答應的譚小雅的,譚小雅在世的時候她沒有說出去,現在譚小雅離開了她又豈能食言。
開著車,她加快車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現在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幫譚小雅處理後事。
看著病床上那具冷冰冰的屍體,她的眼裏充滿了紅色的血絲。
她從來沒有覺得死亡這麼可怕,可怕到讓人窒息。
為了處理譚小雅的後事,她向公司請了三天的假。
和譚小雅聊天,譚小雅告訴過她喜歡大海,要是離開後希望可以去海邊看看,而至今也沒有帶譚小雅去看看。
林花語猜想她一定是渴望大海的無邊無際,不被任何東西束縛。
葬禮上林花語以譚小雅遠方表妹自居,邀請了譚小雅一起在養老院工作的同事。
譚小雅的同事跟林花語感歎道:“多麼好的女孩,之前還聽她說想出去走走,怎麼就這麼離開了。”
林花語心裏早就不知道感歎過多少遍,上天太不公平,人從出生到死亡都不能自己選擇。
處理完譚小雅的後事,她將譚小雅的骨灰放在了墓館。
原本她是想隨了譚小雅的願,將骨灰撒到海裏,後來一想,要是顧南城有一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看著譚小雅的骨灰也有個念想。
隻是顧南城真的有一天會知道真相嗎?
要是她不告訴顧南城,他應該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吧!
話說從項目結束後她也沒再見過顧南城。
金娜娜約她吃飯,一見麵就開始抱怨:“你這幾天跑哪去了,去公司找你不在,打電話你也不接。”
她說:“去處理的些事情,手機調成了靜音沒聽見。”
金娜娜打量著她:“你這是怎麼了,跟剛參加完葬禮似的?”
她才發現自己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穿著的的確是參加葬禮的衣服。
林花語為不引起金娜娜的懷疑,笑著說:“你想什麼呢?穿黑色的就是參加完葬禮,那我穿紅色衣服你是不是要說我結婚啦。”
金娜娜說:“我們明天有演出你去不去?”
大學畢業後金娜娜和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組了樂隊,追求著她的夢想。
音樂一直都是金娜娜的夢想,林花語作為她的閨蜜當然不可缺席。
之前林花語一直將心思放在譚小雅的身上,也沒有聯係金娜娜。
“你的演出我當然要去。”
金娜娜他們這次是為一個地產公司做商演,費用並不高。
好在和金娜娜一起組樂隊的人都是富二代,並不用擔心生活的問題,他們做這件事完全是為了愛好。
追求夢想的路上很艱難,有些人往往不能堅持下去。
他們的演出如約而至,林花語和金司哲一起去的現場。
在現場她竟然遇到了顧南城,畢竟商場這麼大,人家來這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站在人群裏林花語正挽著金司哲的手。
她把金司哲當作哥哥看待,也就沒有注意太多,也沒有想過會遇到顧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