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她的存在而改變了他嗎?她想著,視線偷偷飄到兩人交握的手上。

這個動作在別人眼中也許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對他而言,這個動作卻是個儀式,他絕對不隨便做。

但是,他明明牽了蘇怡霈的手,現在又牽她……這五年來,他終究是變了嗎?

「你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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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她猛地抬眼,對上他壞心眼的笑。

多麼熟悉的笑,有點壞,有點惡劣,可是卻是她最愛的笑容。

「你的手心在冒汗。」他舉起她的手,在她麵前晃著。

他認識嘉乃太久太久,久到含括他所有生命,她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都看得穿,然而眼前的唐家淩,卻出現了他無法理解的動搖。

為什麼?她到底在掙紮什麼?

「……天氣這麼熱,你握著我的乎,當然會冒汗。」她努了努嘴,死也不說她現在很緊張,緊張得要命,緊張得像是他第一次吻她,心都快要跳出胸口那樣。

「誰要你穿那麼多。」

「……」她垂眼不語。

「不熱?」

「怕穿太少,傷了你的眼。」她撇了撇唇。

「是怕傷到自己的眼吧。」

她抬眼瞪去。

「當一個人顧及他人眼光的時候,就是害怕人異樣的眼光,怕在別人眼中看見自己的隱藏。」

唐家淩一震,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那是嘉乃說過的話。」黑眸灼灼注視著她每個反應。

她扁嘴不語。她當然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可是今非昔比,他不是她,不會懂她的恐懼。

她曾經自信積極,但那份樂觀是從他身上學習來的。他向來隨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那份灑脫,讓她好嚮往,卻是她怎麼也學不來的。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走到家門前,開了門之後,將鑰匙交給她,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沒料到他會問,唐家淩先是愣了下,之後便很快收拾情緒,走在他麵前,進了屋子,淡聲道:「火災。」

「你家失火?」他跟在她身後,才發現她走路的姿勢有點怪,像是忍著痛,非得踏穩一步,才有辦法再踏出下一步。

他不禁頓住,心頭沉沉痛著。

唐家淩邊想邊用她最快的速度繞進廚房,把兩盒抹茶口味的雪花冰冰到冷凍庫裡,回頭便見他來到麵前。

「嗯?」他垂眼,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對啊,就是我家裡頭失火,所以嘉乃的爸媽收留了我。」她的視線由上往下,最後落在自己的腳趾上。

她討厭說謊,可瞧瞧,她真會編謊,編得多像一回事,幾乎快要騙過自己。

「喔?」

他的疑問令她心跳加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有了興趣,更不懂他為什麼要擋在廚房入口,眼光隻能不斷飄移,在瞥見先前收放在櫃子後方的空酒瓶,才有了轉移他注意力的話題。

「你房間好多空酒瓶,喝太多了。」

「不喝我睡不著。」

「……你可以去找心理醫生。」

「何必?」他哼問。

唐家淩不禁歎氣。她當然知道心病需要心藥醫,可看看醫生,總是利多於弊啊,偏偏他是個超不合作的病人。

「可、可是喝那麼多酒,對身體真的很不好。」那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