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底是誰?”他見我沒有正麵回答,依然問個不停。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條是活路,二就是黃泉路,看你怎麼選了?”我不和他繼續廢話,這裏快點解決好去幫無情。

“此話何解?”紙劍孤鶴鄭群並非笨人,他深知自己不是眼前女子的對手。

“活路就是,即刻離開金陵,從此脫離鐵衣衛,隱姓瞞名!”我笑著說道。“另一條,就不用我說了吧,黃泉路自然是指死路了!”

紙劍孤鶴鄭群臉上頓現怒容,“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鄭某也有自己的職責所在,明知不可戰也要戰,我還要從你手中得到張峰的下落!”這家夥真是不識趣,話音一落便向我攻來。

“唉,這是你自找的,那就不要怪我了!”我才不會笨得和你拖時間對戰,一根金針能解決的事情,我就不多廢手腳了。他人未近我身邊,我身形一動,手中金針已出,直射進入他太陽穴中,他立刻倒地,他臨死那抹難以置信、不甘心的眼神,令我很觸動。我走到他身邊蹲下,合上了他的雙眼,“不要怪我,我給了你機會選擇,是你自己要走這條路的!”

我也不再繼續感觸,朝鐵衣衛的落腳處而去,趕到時,無情已經基本把那幾個頭目給解決掉了。“燕兒!”他收好劍走向我,“我們走吧!”他拉著我一起離開了。

司馬無情送我到了中原鏢局附近,“燕兒,進去吧。現在我們隻需要等鐵衣衛的五黨頭段長紅來金陵了,如果是這樣,小蝶姑娘他們一行,恐怕已經到達京城了,血書也已經送到了。到時候就算段長紅來了,我們也無所畏懼了,不過在這段時間內,你還是少出門!!”他吩著。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你今天很辛苦了!”我催促著他離去,“你就這樣讓我走了?”他用可憐兮兮的模樣看我,“噗哧!”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在這樣緊張的節骨眼上,他還有心情和我打趣,我走近他麵前,手搭在他肩膀上,墊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走了!”我以飛快地速度跑回中原鏢局,可我仍然能聽到身後他開心的大笑聲。

時間過得很飛快,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因為這天我起來後,就聽到大廳上亂轟轟地聲音,原來是鐵衣衛五黨頭——段長紅前來拜會。我緊皺著眉頭,算了算時間,現在小蝶他們應該是到了京城,把血書交給鄒應龍了,不過要扳倒嚴嵩可不是這樣簡單的,曆史上的嚴嵩的確是鄒應龍、徐階給扳倒的,不過那隻是受他兒子的牽連。

明代嘉靖年間,嚴嵩父子權傾中外,橫行霸道,貪權納賄,無所不用其極。遭到許多正直官員的彈劾。但是嘉靖皇帝正寵信嚴氏父子,凡是反對他們的官員不是被殺頭、監禁,就是被降職謫遷。

嘉靖皇帝之所以二十年間對嚴嵩寵遇不衰,和嚴嵩的兒子嚴世藩大有關係。嚴世藩善於揣摩嘉靖皇帝的心理,嚴嵩的奏章都經嚴世藩撰寫,每每能道出皇帝想說而未說出或者不好說出的話。他又不惜金帛,廣結宮廷內侍,皇帝的一動一靜,一言一行都得到密報,纖細俱知。所以每次奏對俱能稱旨深得皇帝的歡心。

也是合該這對奸邪父子倒黴,這一年,嚴嵩的老婆死了。在講究孝道的封建時代,做官的兒子死了父母,是應該丁憂的,也就是辭職回家守三年孝。按照這個老規矩,嚴世藩就得扶柩回籍歸葬,離開京城。可是嚴嵩怎舍得讓這個智囊兒子離開自己呢,於是就上言皇帝,說臣年邁體衰,隻有一子,乞求皇上開恩留他在臣身邊侍養,請令我的孫子嚴鵠代行孝道。嘉靖皇帝本來對嚴嵩言聽計從的,自然準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