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扇著。

任芳菲問:“瀾兒今天累不累?”

陸風瀾輕歎:“累倒是不累,隻是記那些官職人物什麼的,有些頭痛。”

陸風瀾閉著眼享受著這甜蜜溫馨的時刻,問:“芳菲在家裏都做些什麼?”

任芳菲回說:“也沒做什麼,就是陪著父親與幾位叔父說說笑笑,還有跟四弟聊聊天,做做針線什麼的。”

陸風瀾驚訝地睜開眼,問:“那芳菲不感覺無聊沒趣麼?”

任芳菲笑道:“男人在家裏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陸風瀾坐直了身子,看著他,認真地說:“芳菲,我可不想看到你也變成那樣逆來順受毫無主見的男人,我喜歡的仍是那個率真爽直有膽量有作為有擔當的任芳菲,我們成親可不是為了抹殺你的天性,把你變成另外一個人。”

任芳菲無言地看著她,片刻笑了笑,說:“瀾兒放心,我不會讓瀾兒失望的。”

陸風瀾鬆了口氣,如果讓任芳菲也變成一個娘娘腔,那她寧願不娶他。一想到任芳菲拿著細小的繡花針燈下繡花的情形她就一陣惡寒,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變成那樣的人。隻是這樣把他困在家中,時間一長難免會孤單寂寞,再有王夫等人的說教逼迫,就是不想變也不可能。有什麼法子讓任芳菲能走出府門不再困守一隅,而又不能讓王夫等人對他說三道四攔阻呢?

這個想法困撓著她,連吃飯也心不再焉的。

第二天,陸風瀾在兵部一位叫韋軒的侍郎帶領下去參觀各部曹。各部曹主事得知她便是皇上親指的參事,雖然表麵上恭敬,但心底下卻很看不起,隻說她是仗著安靖王世女的身份才被女皇破格委任,單看她不主事任何具體事宜隻是隨機參事也看得出是讓她隨便玩玩的,還有金夙藍的名頭在鳳都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那可是個混世魔頭,誰敢惹她?因此就是心有不服也沒有人敢跟她叫勁。

當參觀到庫部時,打開庫房門,看著裏麵擺放著的各式刀槍劍戟還有弓箭等冷兵器,陸風瀾隻有感歎的份,在她眼裏這些東西除了是殺傷人命的凶器外並沒有其它作用,所以隻看了看,並不在意。

韋軒問:“吳主事,那批新入庫的兵器放在哪個庫房了?”

吳主事忙問:“方令史,那批剛入庫的新式兵器放在哪裏,請金參事見識一下。”

方令史躬身道:“那批新式兵器尚書大人特意交待不能隨意展示,下官不敢違命。”

韋軒皺起眉頭,道:“尚書大人命本官帶金參事前來參觀各部曹,方令史難道不知?”

方令史又一躬身,道:“下官知道韋侍郎今天帶金參事前來參觀,但尚書大人並未通知下官開新兵器的庫房,金參事如果想看,那就等下官向尚書大人要來手令再來開啟庫房門吧!”

陸風瀾冷眼看著她,見她不卑不亢說話有理有據,想是不把金夙藍這個郡主放在眼裏,倒也是個直性子的主,便笑道:“算了,我對這些又不懂,看不看的沒什麼。韋大人,我們走吧。”

韋軒倒弄了一肚子氣,說:“方令史,難道金參事看一眼就看壞了東西不成?”

方令史直視著她說:“侍郎大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皇上一再下令,新式武器不能隨意外露,更不能讓過多人知道,這一點韋大人應該比下官更清楚才是,怎麼反倒要下官來提醒?”

韋軒登時弄了個臉紅脖子粗,氣得說不出話來。

陸風瀾知道這方令史定是不滿自己所以才這樣話裏帶刺,而那兩個主事一旁也不說話,隻是看著她,便說道:“韋大人,這庫房我們也已經看過,這就去向尚書大人複命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