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什麼亂子。”

陸風瀾笑道:“好象秦大俠遇到我們以後便是麻煩不斷啊!”

任芳菲想了想,也禁不住笑了起來,說:“隻怕師娘也會如是想吧!”

陸風瀾拉他坐下,自己坐到他懷裏吃吃地笑道:“誰讓她們都打你的主意呢?自己找上門來怪不得誰。”

任芳菲臉一紅,嗔道:“胡說什麼?什麼叫都打我的主意?”

陸風瀾親了他一口,笑道:“一個是喜歡你,一個是想收你做徒弟,目的雖不相同,結果卻是一樣的。哼,誰打我們家芳菲的主意,便要承擔起後果來。”

任芳菲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中悶聲發笑,半晌才說:“瀾兒真不愧人稱混世魔頭,誰惹了你都要付出代價。”

陸風瀾把他的臉捧在手中,笑嘻嘻地看著他,說:“可不是,親愛如你,惹了我,不是也把自己賠給了我嗎?”

任芳菲眼中閃著晶亮的光,輕聲道:“我真高興當初惹上了你,所以我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聲說:“這裏,曾經空虛、荒蕪、徘徨、不知所措,以為一生便要困守在深宮高牆之內,與眾多的男子爭相乞盼著同一個女人的垂憐,那時我心裏是多麼不甘,卻沒有勇氣掙脫開。

直到遇上了你,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便開始裝的滿滿的,時時閃動著你的身影,這雙令我著迷的眼睛,那麼深那麼沉,象深淵讓我掉了下去不能自拔。

瀾兒,瀾兒,你知道嗎?當你還沒見到過我時,我便深深愛上了你,確切地說,愛上了你的眼睛,愛上了你眼中的憂鬱,愛上了你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你。”

陸風瀾眼中湧上了淚意,她癡癡地看著任芳菲,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是那麼深愛著自己,他愛上的是真實的自己,而不是金夙藍的皮相,是隱藏在皮相之下的自己——陸風瀾。

轉眼間,八月十五已經到了。

這一天,陸風瀾被家人簇擁著香湯沐浴,穿上香熏的錦衣華服,頭戴百花鳳冠,麵上薄施粉黛。依著禮儀本要上濃妝的,可是陸風瀾一見要把臉麵塗成一個麵具說什麼也不幹,隻好依著她自己的意*

依著規矩,應該是侍童扶新郎出轎,再由伴郎遞上紅綢讓新娘引著新郎進門的,可陸風瀾把這一切都給省下了,親自上前扶著任芳菲下了轎,挽著他的手一同向安靖王府的大門走去。

不知是誰叫了聲:“快看,新娘迫不及待想早點接新郎下轎呢!”

陸風瀾笑吟吟地緊緊拉著任芳菲的手,任芳菲也緊緊回握著她,就這樣兩人手牽著手進了安靖王府的大門。

安靖王府正門大開,一道道門一直延伸到正殿,兩人手拉著手,緩緩走過一道道門,伴著鼓樂聲聲,聽著祝福的話語,走過長長的紅地毯,終於——到達了正殿。

寬敞的正殿裏人擠得滿滿的,所有人都扭著頭向外張望,等著看新人拜堂。

正殿的正中間,擺放著女皇親手寫下的匾額——佳偶天成。

安靖王夫婦端坐在正位,夫妻兩人看著女兒拉著心愛的人端端正正跪在眼前,隨著司儀的喊聲行跪叩大禮。

看著女兒幸福的表情,夫妻倆的眼睛紅了,她們的女兒終於成親了。

隨著司儀一聲“禮成”,眾人歡呼著簇擁著兩人來到了新房。

兩位新人坐在床上,眾人拿著花生,紅棗,蓮子等物一邊撒向他們身後的床帳中,一邊說著吉祥的祝福話語。

有人遞給陸風瀾一杆用紅綾包裹的稱杆,陸風瀾拿著稱杆把任芳菲頭上的蓋頭挑下。

眾人驚呼了一聲,蓋頭下的新郎超凡脫俗的姿容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任芳菲閃亮的眸子從容地望了眾人一遍,然後與陸風瀾相視而笑。

“絕配,絕配,真是絕配啊!”

孫玉芝一邊拍手一邊讚歎著。

楊敏從桌上端起酒壺,斟滿兩隻酒杯,叫道:“新人要喝交杯酒,快來一人一杯。”

旁邊的小侍拿來托盤把酒杯放到托盤上,托到陸風瀾與任芳菲麵前,兩人各取一杯喝了半盞,然後交換酒杯一飲而盡。

又有人捧上一碗湯圓,陸風瀾拿起湯勺舀起一個送到任芳菲口中,任芳菲含笑咬了一口。

孫玉芝大聲問:“新郎官,生不生啊?”

任芳菲輕聲說了句:“是生的!”

“哈哈哈——”

滿屋子人都笑了。

趙淑華高聲叫道:“大家都聽到了,新郎說了,‘生’的——”

眾人都哄笑道:“聽到了,聽到了,新郎說‘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