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不由頓足:“這可怎麼好,父親把人扣住隻怕他們要吃苦頭了。”

任芳菲也很為難,自己如今剛嫁進門,怎麼好去向王夫要人,看著陸風瀾說:“這事還是瀾兒出麵的好,如果不把他們放出來,隻怕青蓮的身子會受不住。”

陸風瀾歎氣:“已經都說好了,怎麼就不能忍一忍呢?這個玉奴也是的,平日看著也很老實本份的,如今怎麼也摻進來?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任芳菲勸道:“還是別埋怨了,先把人放出來才是!”

陸風瀾隻好向王夫那裏去要人。

到得王夫房裏,王夫見她去而又返,問:“藍兒不在房裏陪著新人,怎麼又回來了?”

陸風瀾笑著坐到他身邊,問:“父親,孩兒聽說青蓮跟玉奴被父親關了起來,可有此事?”

王夫看了看身邊的人,嚴厲地罵道:“是哪個奴才在郡主麵前亂嚼舌頭根子的?”

房裏的小侍們唬得魂飛魄散,“呼啦”跪倒一地,紛紛叫屈:“小的們不敢。”

陸風瀾忙說:“父親,不關他們的事,是孩兒無意中得知的。”

王夫這才緩和了臉色,揮退眾人,對陸風瀾說道:“是有這麼回事,昨晚是藍兒大喜的日子,父親就怕人多混亂,有混水摸魚的,因此多加派了人手在園子裏巡視,沒想到玉奴這個狗奴才竟敢帶著青蓮改裝私自與外人會麵,被人發現截了下來,還搜出來一包首飾來。父親想著這幾日藍兒大喜,不好處置便將他們都看管了起來。”

陸風瀾看著王夫討好地笑道:“父親,既然是藍兒房裏的人,還是讓藍兒帶回去自行發落可好?”

王夫看了看她,知道女兒以前的本性,怕她發狠又鬧出人命來,便說:“藍兒,如今你正在新婚,這事還是父親來處理吧。”

陸風瀾故作撒嬌道:“父親,您就把人給藍兒吧,藍兒會處理好的。”

王夫扭不過她,隻好叮囑道:“該怎麼處罰便處罰,可千萬不能鬧出人命來,大喜的日子鬧出事來可不吉利。”

陸風瀾連連點頭,王夫吩咐人把陳青蓮與玉奴帶過來。

不一會,隻見陳青蓮與玉奴被人帶了上來。

玉奴倒還好,陳青蓮可嚇壞了,臉色蒼白,一夜擔驚受怕,也沒睡著,腿軟腳軟的走不好路,被人摻著進來。

二人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王夫罵道:“好個吃裏爬外的東西,王府哪裏錯待了你們?竟敢勾結外人私相授受,如不是正在大喜的日子裏,看我不撕了你們的皮。”

陳青蓮癱倒在地嗚嗚地哭了起來,玉奴慘白著臉,一聲也不敢出。

陸風瀾看著可憐,便對王夫笑道:“好了父親,你看把他們嚇得,還是讓孩兒把他們帶回去嚴加管教吧!”

一聽此話,陳青蓮兩眼一翻便昏死過去了。

陸風瀾倒嚇了一跳,忙上前扶起他把了把脈,知道是嚇的,對王夫說道:“父親,孩兒把他們帶走了,青蓮身子弱,還是快些讓他回去歇著才是。”

王夫鬆了口氣,便說:“快把他們帶走吧!”

陸風瀾招呼人把陳青蓮抬回了自己的新房,任芳菲一見也嚇了一跳,等人都走了才問緣由。陸風瀾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一邊吩咐人準備參湯,一邊試著給他輸進些內力。

不一會,陳青蓮蘇醒過來,看到任芳菲“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爬起來跪倒在地上,緊緊拉著他的手哭道:“主夫哥哥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主夫哥哥,跟郡主求情饒了青蓮吧,青蓮再也不敢不聽話了……青蓮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