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便停止了議論。

李琴看了看眾人,道:“眾位想是已經知道了,玉璃借口捉拿凶手,侵犯我天水關,鄭將軍身負重傷,戰爭已經開始,從今天起,眾位要各司其職,嚴陣以待,隨時聽候調遣,如有疏漏,軍法處置!”

眾人齊聲應“是!”

李琴轉向陸風瀾道:“金參事。”

陸風瀾上前一步應道:“大人。”

李琴道:“戰事一起,便有死傷,這後勤工作一定要做好,斷不能讓前方將士缺醫少藥!”

陸風瀾躬身領命。

李琴又一一分派任務,等囑咐完了,才道:“好了,有什麼事便說出來,斷不能相互扯皮推諉,誤了軍機,可不要怪本官無情!”

眾人齊聲道:“我等定會盡責!”

眾人散去,陸風瀾叫住方慈,道:“方大人,我與你去司釀坊看看。”

方慈應道:“是,金參事,請!”

陸風瀾與方慈上馬一同到了司釀坊。

看著庫房裏擺放整齊的酒壇,陸風瀾道:“方大人,戰事一起,這糧價定會飛升,隻怕這司釀坊的運作要大打折扣,大人一定要盡量保證司釀坊的正常運作,萬不可讓酒精斷了供應。”

方慈道:“是,下官一定不負大人所托。隻是這糧食供應方麵還請金參事多多費心。”

陸風瀾道:“我這就去找孫大人,方大人先把供應前方的酒精清點裝好,待人馬齊備便要發往前線陣地了。”

方慈應道:“上個月剛發過十萬數,現在不知要發多少?”

陸風瀾道:“怕要數倍以上了,大人與軍醫們做個商量再好定數吧!”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一言不發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任芳菲憐惜地給她擦洗一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好,吩咐人不得打擾,再三叮囑女兒不要吵娘親睡覺。

小慧便乖乖地跟著保父回自己房裏去了。

陸風瀾又陷入了噩夢當中,她發現自己站立在城牆上,城下兩軍正在撕殺,斷臂殘肢在眼前亂飛,喊殺聲與慘呼聲充斥著耳膜,她心裏害怕,卻動也動不了,想捂住耳朵,手也抬不起來。

敵軍陣營裏射來一枝冷箭,她想躲開,卻隻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那箭飛到自己胸`前,卻一點也動不了,嚇得她大叫:“芳菲救我!”

“瀾兒,瀾兒,你怎麼了?快醒醒!”

陸風瀾滿頭大汗地坐了起來,看著任芳菲關切地注視著自己,撲到他懷裏顫聲道:“嚇死我了!”

任芳菲摟著她,柔聲道:“又做噩夢了?”

陸風瀾道:“我夢見自己上了戰場,還看到有人向我射箭,我想躲卻動不了,眼看那箭便要射中我,就醒了!”

任芳菲安慰她道:“瀾兒是個文官,是不會上戰場的,你放心,有我在,斷不會讓瀾兒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

陸風瀾依然在發抖,夢中的感覺是那樣真實,耳邊似乎仍在響著慘呼之聲。

她緊緊拉著任芳菲的手,道:“我真的很怕,怕這一切都將成為事實。”

任芳菲柔聲道:“這是夢,不是真的,瀾兒不怕,我會保護你的,即使有一天瀾兒要上戰場,我也會跟在瀾兒身邊護著你。”

陸風瀾聞言,直起身來,看著他道:“可,玉璃是芳菲的祖國,你能對著自己的同胞而無動於衷嗎?”

任芳菲聞言痛苦地低下了頭,是啊,他能幫著金鳳去砍殺自己的同胞嗎?即使她們是入侵者,但依然是自己的族人啊!

陸風瀾看他如此難過,強笑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問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陷入為難境地的。以後,我不會在你麵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