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齊洛兒的功夫就上升了好幾個台階,目力,臂力,耳力,法力,見識像滾雪團似的攀升。
到了後來,雲畫幹脆不出手了.
隻有碰到特別厲害,特別古怪的,齊洛兒實在無法對付的妖怪,他才會出招。
大都是一招致命,出手極為幹脆。看的齊洛兒一愣一愣的。
她沒想到一向淡泊從容的師父會有這麼狠辣的一麵.
而且看他動手的樣子,也不像是第一次來這裏……
“師父,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吧?莫非……莫非也也曾犯什麼錯誤被罰?”
齊洛兒順手解決了一個巨型蜈蚣,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師父,情不自禁問出了憋在心口的問題。
雲畫也不睜眼,淡淡地道:“陪朋友來過一次,後來就是自己來了……”
“陪朋友來?”
齊洛兒愣了一愣,很難想象一向萬事不縈於懷的雲畫也會有朋友……
齊洛兒忽然福至心靈,脫口道:“你那個朋友是雲靈兒師叔吧?”
雲畫身子微微一僵,睜眼看了一眼齊洛兒,曲起手指抵了一下額頭,輕輕搖了搖頭,笑了一笑:“你這個丫頭問題真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是陳年往事了。”
“那就是說是了。”
師父每次提到這位師叔的時候,神情都和平時不同,這雲靈兒不會就是雲畫師父的舊情人罷?
“師父,你當年是不是和雲靈兒師叔很好?”
齊洛兒八卦精神驀然冒頭,對這個雲靈兒師叔好奇到了極點,忍不住問了出來。看完記得:更新書簽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書架。
笑的最溫柔的時候,也是他下手最…
心裏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畢竟雲畫是她暗戀已久的對象,聽聞他曾有心上人,心裏竟有些酸溜溜的。似妒忌又似羨慕,但好奇的成分卻更大一些。
雲畫又閉了眼睛,淡淡地道:“我和任何人都很好,記住,洛兒,仙家講究的是無欲無求,你是天女,天女更應該胸懷眾生。你不要過分喜歡任何事物,芸芸眾生平等相待,不以物喜,不為己悲方能做到真正的守護。
齊洛兒苦笑一聲道:“師父,我可沒有你這麼高尚的思想,我也不想做一個俯視眾生的神,我隻想做我自己,守護我想守護的人,比如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師父你……我做不到兼善天下……”
“那你的朋友裏,包不包括月無殤?”
雲畫忽然抬眸問了她一句。
齊洛兒心中一跳,月無殤的影子又跳上了腦海,
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似慵懶又似無賴的笑容似乎在對著她微笑:“小寶兒,為夫來看你了……”
她的小臉驀然漲紅,心神一陣激蕩。
微微僵了一僵,呐呐地道:“師父,月無殤其實並不壞,紫雲門為什麼一定要和他作對呢?”
雲畫心中微微一沉,歎了一口氣:“洛兒,紫雲門和蜃樓宮的恩怨由來已久。蜃樓宮中的魔大部分都殘忍嗜殺,他們時時想的是顛覆人間,讓魔一統天下。我不知道月無殤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罷,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絕對不能對他動真情。我和他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交手不下數千次,他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談笑殺人,笑的最溫柔的時候,也是他下手最狠的時候……”看完記得:更新書簽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書架。
自己還能和月無殤做朋友麼?
他見齊洛兒張口似想說什麼,便擺了擺手道:“洛兒,你聽我說完,月無殤曾經為了蜃樓宮中的一個小妖在人間吃了點虧便屠盡了一城的人,血流成河,全城十幾萬人在一夜之間魂飛魄散。他的眼中沒有善惡是非觀念,隻有喜歡和不喜歡。喜歡起來的時候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不喜歡的時候又可以眼也不眨地把你輕易捏死……”
齊洛兒心中猛地一沉,如果別人這麼說月無殤,她一定會嗤之以鼻。
認為是故意背後說人壞話。
可是這話從雲畫嘴裏說出來,那效果便不同了。
因為她知道,雲畫從來不說謊話!
齊洛兒特種兵出身,善惡觀念很重,最恨那些憑著一己善惡,動輒殺人的黑道人物。
而月無殤的所作所為卻明顯是這一種人物!
在這個世界上,魔大概就像是黑道人物,而仙卻是維護這個世界和平的警察……
齊洛兒被自己這一種比喻嚇了一跳。
無論在哪個世界,自己總是願意做警察的吧?
那麼——自己還能和月無殤做朋友麼?
齊洛兒在這一霎那間有些迷茫,一條鮮紅的蛇驀然從她腳下的土裏鑽出,閃電般向著她的小腿就咬了下去!
“刷!”
一道白光閃過,那鮮紅的蛇被攔腰切成兩段。
蛇頭卻撞在齊洛兒小腿上,竟然有些生疼。
齊洛兒嚇了一跳,總算醒過神來,看了一眼雲畫,訕訕地道:“謝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