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中的衙役、捕快坐在公堂外的台階上休息,見沈玉招呼道。

“花語傑大盜,偷盜多為盜富濟貧,自會在庶民所住的地方出現,我要去那裏巡查。”沈玉一臉打定主意道。

“這樣,我也帶兄弟與你同去。”洪捕頭站起身來道。

“我們不便同行,倒是大家換上便衣,我們分散到市井中巡查,這樣興許會有所獲。”

“哎呀,沈捕快的方法好,我怎就沒想到。”洪捕頭欣喜地挑著瘦臉上的眉眼道。

“那我先行一步。”

沈玉話畢,便轉身離開了衙門。

京陵,城東為皇宮,城南為貴人府第,城北城西兩邊為市井民居,而城西門外不遠是貧民集聚的住地,沈玉今日入京陵城路經此地瞧見了,故他出了衙門就一路往此去。

春陽暖人心。

京陵城西外,遠山如黛,草地鬱蔥,護城河水清澈見底,河麵上暈開粼粼金光,河邊垂柳嫩絮初吐,隨微微春風輕擺,一番生機盎然之景。

沈玉走在這美景中,卻無心欣賞著如畫景致,他眼神低看直朝前方地走著,心裏隻顧想著盜案。

沈玉荊州人,家中尚武,揮著一手快刀,因祖父是捕快,因此他爹與他也延續做了捕快。

自從花語傑這盜賊出現荊州以來,沈玉的爹也就為捉拿花語傑費盡了心思,不知有多少次他就如沈玉今日一般在貧民市井中轉悠,望能找到花語傑的蹤跡,但他卻終未得果,後來捉了幾個荊州貧民才從他們口中知道那花語傑是在夜裏送財到貧民中。他便連夜伏守貧民裏,才與花語傑交上了一次手,他就知以自己的身手要捉住花語傑是件難事,而後花語傑不再出現荊州,他也就如此鬱鬱而終。

沈玉從小便知他爹的心結,因此自小就刻苦習武盼著長大能替他爹抓住花語傑,在當了捕快後他也是一心想抓住花語傑,但是此時的花語傑已不常作案,而且就算作案也不在荊州。這次他聽聞從京陵到荊州行商的人說京陵頻頻發生盜案,又聞作案手法與花語傑有所相似,他便向荊州知府告假,趕往了京陵。

沈玉隻從他爹那知道花語傑會出現在貧民市井中,行案後會在門上釘上花,輕功拳腳都很了得,而這次京陵盜案,盜徒行案後也會在門上釘上狗尾巴草,在他看來狗尾巴草與花應該差不多,也聽聞輕功不一般,隻是府尹說過年紀的疑慮,他認為習武之人就算六旬上房也不是大事。

沈玉思索著已走入了京陵城西外貧民住地,他的肩忽然被一個東西擊中,驚擾了思緒。

“勞煩你把蹴球,扔過來。”

一個喊聲傳入了沈玉的耳中。他帶著被人打斷思緒的悶氣,蹙著濃眉循聲望去,就見不遠處有七八個貧民孩童,孩童們中有位紅衫美少年鶴立雞群般站在其中,格外顯眼。

“你是聾子嗎?為什麼叫你,你都不理?”紅衫美少年雙手叉腰,粉臉微怒地走向了沈玉。

沈玉見這走來的紅衫美少年,約莫二八樣,娟秀瓜子臉,麵如桃花,秀眉如柳,杏眼靈動若明泉,紅唇如櫻,墨發高盤在頂成髻,髻上簪著支祥雲白玉簪,一身不合身的寬大盤領殷紅布衫,腰係紅絲絛。

“你若是男子就不該如此小家子氣,蹴球傷了人還與女兒家似的嬌嗔,這蹴球拿去。”沈玉微提了下嘴角,右腳一勾腳下不遠的蹴球提上右手中,拿到了紅衫美少年麵前。

“什麼男子,女子,隻是讓你撿個蹴球,竟生了那麼些廢話。”紅衫美少年微揚著頭,奪過沈玉手中的蹴球,一挑秀眉道。

“紅哥哥,紅哥哥--”

紅衫美少年話方畢,就被那七八個叫著圍上前來的孩童拉著一起玩蹴球去,沈玉見了便抬步繼續朝貧民住地中走去。

……………………

一間間低矮黃泥抹牆,碎瓦茅草蓋頂的平房,平房外籬笆圍院,竹篙晾衣,有男人井邊取水,有婦人房外紡紗,有房中病婦咳喘聲響,有吵架罵仗之聲。

沈玉見貧民住地中一切如常,看來要在這找到花語傑大盜的線索,甚是渺茫,他不知他爹當年也如此迷茫過,倒是如此走來讓他感到了口幹舌燥。

“老人家,可否給碗水?”沈玉見有戶平房外一個黑瘦老婦蹲坐在張矮凳上剝著地上篩子中的花生,便走上前客氣道。

“哦,你等著。”黑瘦老婦起身看了眼沈玉,轉身入了身後灰黑的房中,端了一碗用陶碗盛著的涼水出來。

“多謝,老人家。”沈玉接過黑瘦老婦手中陶碗道。

“小哥來這找人嗎?”

沈玉聽那黑瘦老婦問話,咽下灌入口中陶碗內的涼水,應:“嗯,嗯”接著一個反應道:“我居此地的嬸娘托人捎信與我說近日得好心人接濟,日子算有盼頭了。”

“那是。”黑瘦老婦皺臉笑著接過沈玉手中的陶碗道。

“敢問老人家,可知是誰,我好替我嬸娘謝他。”沈玉轉著眸子道。

“這事你問你嬸娘,何必問我。”黑瘦老婦說著,拿著手中的陶碗返身入了房中。

沈玉一見黑瘦老婦的反應也就知這八九不離十是花語傑所為,同樣也盜富濟貧,隻是話到此處不知怎才能問得花語傑何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