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荷包,便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笑問:“是做給我的麼?”
含光直言:“本來打算是,後來做不下去了。”
霍宸放下荷包,將含光拉到身前,挑起她的下頜,輕聲問道:“是今天許媛的事惹你不高興了?”
含光搖頭:“不是。”
霍宸抱住她,柔聲道:“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
第 29 章
“許媛封妃,宮中隻道我對她恩寵有加,也就不會疑心到你身上,等過些日子,我再封你為妃的時候,許媛是前車之鑒,太後與宮人也就無話可說,不至於讓你難做。”
含光聽了這個緣由,雖然感動他處處維護,但心下不安,“讓她做擋箭牌,我於心何安?”
“含光,你錯了,入了宮的女人,寧願當箭靶享盡三千寵愛也不願被冷落平安終老。她們的爭鬥,並非隻是帝寵,而是背後所帶來的權勢富貴及家族利益。若我是個叫花子,你道還有這數個女人爭來爭去隻為我瞧她們一眼麼,那一個不是對我避之不及?你到底心軟,隻想著她們可憐,卻瞧不見她們害人之時的可恨,也瞧不見她們的勢利薄情與心狠毒辣。”
含光聽出他話語中的厭棄憎惡之意,便笑著戳了戳他的胸口,“你這般精明,又有誰能害的了你?”
霍宸道:“朝堂之上並非風平浪靜。我登基之時,康王曾拿出一份先帝手諭,當時群臣震撼,雖然我讓梅翰林驗明那手諭為假,但在朝臣心裏確無疑是布下了一顆驚雷。許多老臣皆是追隨太宗皇帝打下江山的人,私心裏自然是向著康王一脈,此事雖然過去,朕也登基為帝,但康王勢力在朝中盤根錯節,一時無法根除。即便康王假造先帝手諭,又在回京途中截殺於我,我都無法將他置於死地,唯有圈禁起來從長計議。”
含光點頭:“若是將他殺了,隻會讓世人以為,先帝手諭讓皇上心虛,所以殺人滅口。皇上慢慢將康王餘黨清除,留他性命也無妨,不過是個空架子,還能落下仁厚寬宏的美名。”
霍宸笑道:“在梁國邊城,我幾乎喪命,身邊侍衛死傷殆盡,我是真的想回來殺了他。但他拿出那份手諭來,我便不得不留他一命,所以當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比如眼下,我心裏想著你,卻隻能偷偷摸摸來見你。”
含光莞爾一笑,“天色不早,皇上早些去歇著吧,今日許妃大喜,皇上總該與她同度良宵才是。”
霍宸佯作生氣,一把將她抱住了懷裏,轉頭吹滅了蠟燭,憤憤道:“我心心念念都是你,你卻將我往別人那裏推,我要瞧瞧你的心,是怎麼做的。”說著,手便伸到了她的胸口之上。
“別,別,寫春映雪都在外頭屋子。”
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聲笑道:“我們聲音小些便是。”
她頓時臉上滾燙,擋不住他的手,已經握住了她的柔軟,輕輕揉捏。她身子軟軟仿佛一下子便沒了力氣,被他抱在床上。
他很急切的解開了她的衣衫,撫摸著她細膩柔滑的肌膚,聲音低啞:“你可想我?”
“沒。”
“沒有麼?”
他像是懲罰一般猛地往裏一衝,她啊了一聲,忙咬住了唇。這明月軒並不大,隻得兩間上房兩間耳房,一個小小庭院,此刻夜深人靜,她隻怕聲音會傳到耳房裏,便輕聲道:“別,別。”
霍宸似乎覺得她不如中秋那夜熱情,越發的想要挑撥起她的情致,於是更加用力,也換了姿勢,她被他撩撥的身上著了火一般,緊緊咬著唇才不讓呻[yín]溢出來。她越是壓抑克製,他便越是攻勢猛烈,她實在忍不住了隻好低聲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