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夜裏,正巧在永安門城樓那裏遇刺,當時一片混亂,刺客很多,拱衛司和刺客混戰之際,皇上都受了重傷。”
“禦林軍呢?一出永安門就應該有禦林軍護衛的。”
映雪欲言又止,呐呐道:“聽說,虞將軍反了。拱衛司和禦林軍血拚,混亂之中,皇上不知去向,不知是出了永安門,還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含光大驚失色,難以置信,“那位虞將軍?是我父親?”
映雪點了點頭。
含光陡然打了個寒戰,急問:“那江大人呢?”
“奴婢不知,現在宮裏亂成一團,太後召集了所有內侍守住各個宮門,連黃公公也被叫走了。”
含光恍然像是做夢,難以置信父親竟然會造反,這怎麼可能?
突然,院門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砰地一聲,門被撞開,邵六帶著十幾名拱衛司士兵闖入院子。
邵六怒目指著含光:“皇上有旨,將反賊之女押上永安門城樓。”
幾名拱衛司士兵立刻圍住了含光,打算動手。
“不用動手,我跟你去便是。”含光聽見“皇上有旨”幾個字,竟然莫名的心下一鬆,他還活著。
從秋畫宮到永安門的這一路,真像一場大夢。仰頭可見永安門城樓巍峨高聳,厚重的城牆上隱隱反射出刀戈劍光,匆忙間召集起來的太監內侍都披掛上陣,雖然也穿著拱衛司的兵甲,但和平素訓練有素的拱衛司兵士一眼便能分辨出來,隻不過,圍在永安城門下的人,無法分辨,看著城牆上清一色的飛魚服,密密麻麻的“兵士”,隻會覺得皇宮內的護衛力量不可小覷。
含光被邵六推上城樓,一眼看見一個高挺的身影站在城牆上。身著玄色盔甲,手拿天子劍。
這是含光第一次見到霍宸身披戰甲,背影竟如神祇一般威儀俊美。他回過頭來,頭盔下,是一張精美的青銅麵具。
他闊步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含光的胳臂,將她往懷中一帶,手中的天子劍,寒光一閃,架在了她的頸下。
一抹刺疼立刻從頸下傳來,直達心肺。
原來叫她來,是做人質。
她真想從未遇見過他,從未喜歡過他,這樣,此刻也不會如此心疼,痛徹心扉,失去全身的力氣。
他將她推到城牆邊,舉目望去,城牆外是黑壓壓的兵馬,刀劍和鐵甲的寒光凝結出鋪天蓋地的殺氣。
為首一人,頭戴金冠,身著龍袍,身後旌旗上書一個大大的康字,顯然是康王。而守衛在他身旁的卻虞虎臣,和承影!刹那間,含光心裏重重的一窒,突然明白過來,宇和是康王的親妹妹,難道這段時間,承影和父親已經和康王暗有來往,達成盟約?
康王不是一直被圈禁麼,是誰放了他出來,又是誰,策劃了這一場奪權宮變?真的是父親麼?他為何而反?是因為霄練被拘禁,還是擔心知道密道被滅口?還是因為康王許了他更多更好?
望著華發早生的父親,含光惋惜心痛。他為名利而追隨霍宸,今日康王給他更大的名利,他便舍霍宸而去。他不再是當日走投無路的山匪,如今的他手握權力,有了更多的籌碼去選擇主人,可是他就沒有想過走狗烹,良弓藏?一旦康王奪位,隻怕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
可是這些話,她再沒有機會對他說,眼睜睜看著他站著懸崖邊上,卻無力挽救,唯有痛惜。
“虞虎臣,你若是不降,朕便將虞含光推下去。”
也許是帶著麵具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