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便簡略地說了一下,

王子恒聽了甚是驚奇,不由得撫掌叫好,笑道,“這一招用在別人身上未必好使,可對付顧二叔卻是最管用的。看起來聰明人有時候也犯一些很蠢的問題。你算是看透你二叔了。”

顧凝之前也是仔細分析過,顧二叔這個人貪財,狡猾,為人又陰險,喜歡暗地裏使絆子。

實際顧二叔為人很是小心謹慎。隻不過牽扯到顧老爹家,他就會想辦法占便宜使壞,自己也克製不住。就好像顧凝回家之後,他時常偷偷地假裝轉悠到這邊,然後出去跟人說些有的沒的,給顧凝造謠,說她不守婦道,或者被楚家趕回家,休回家之類的話。

而且瘋子的事情本來也很神秘,沒什麼人知道底細,加上有常在外麵做生意的風發暗中幫助,顧二叔便信了幾分,又有楚長卿出來推波助瀾,椅子兒明敲暗打,顧二叔便怎麼都憋不住。

顧凝歎了口氣,後麵顧二叔肯定要來鬧事,不過想一下他也不敢如何,畢竟也要顧忌一下楚家和王家的麵子。況且,當初他能將田地和房產從老爹手裏連騙帶訛的弄走,今日她用這樣的手段,讓他心甘情願的送回來。也沒什麼不對!

這也隻能算他吃了個啞巴虧而已,隻不過這梁子越結越大,以後要格外注意才好。

第二日一大早,顧凝讓茗雨去打聽一下楚長卿還在不在萬福酒樓,結果回來說六爺已經回了惠州,卻碰上了風發。

風發的戲演得很到位,在顧二叔剛從顧凝手裏換了宅子之後,他還去想買回來,說給三百五十兩,讓顧二叔讓給他,讓他緬懷大哥。

顧二叔自然不肯,打發走風發之後,便親自在家裏東挖西挖,之後又拆屋梁,椅子兒聽來是好不熱鬧。

五日之後,椅子兒告訴顧凝,顧二叔在家裏嚎啕大哭比死了老子娘還傷心絕望,瘋了一樣折騰一晚上,砸窗子扔鐵鍁的,到了最後死一樣一丁點聲音都沒。

椅子兒害怕顧二叔會跑到顧凝家鬧事,結果翌日一點動靜都沒。早晨椅子兒出門還碰見二叔,他憔悴得老了二十歲一般,那眼神死沉沉的,不認識椅子兒似的,既沒有罵也沒有其他的表示,竟是暗自認栽了?

顧凝倒是佩服二叔的隱忍,想當初他被趕出家門,能夠隱忍不發伺機接近父親,慢慢地將顧家的家產都弄過去,也足以說明他的心機,如此顧凝反而更加戒備,處處小心。

隻是顧二叔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安安靜靜地,沒些日子他的二兒子也成了親,就住了那棟小宅子裏。

拿回宅子之後,顧凝一直和老爹他們住在家裏,逢年過節去惠州拜訪老太太,楚元禎每每也有禮物托秦掌櫃親自送給她,即便有書信也很簡單的兩句問候之語。

四季更始,流年暗轉,新顏把舊顏換。

轉眼兩年過去已經是慶德十年仲夏。

顧凝家裏一片欣欣向榮,院子裏花木扶疏蔥蘢旺盛,石榴花開正俏。如今王允修的生意穩定下來,顧凝調配的香書越來越受一些大家閨秀和夫人們喜歡,也跟著賺了些銀子。

顧凝這兩年著實過了些悠閑輕鬆的日子。

老爹依然喝酒,隻是喝慣了顧凝調配的藥酒,已經喝不慣別家的,如今酒量很小極少大醉,滿麵紅光身體也康泰得很。

顧衝跟著王允修來來去去地做生意,也漸漸穩重起來,賺了錢並不再去賭,而是拿回家交給顧凝讓她收著。

顧凝也有個心事,一直想讓茗雨嫁給弟弟,可是試探了幾次,兩個人似乎都沒那意思。看上去顧衝和茗香倒是關係不錯,可茗香畢竟是丫鬟,還得脫籍。脫籍倒沒什麼,隻是兩人看起來關係不錯,真說到感情上又似乎沒有要效仿鴛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