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的小皇帝要打進來啦——”$$思$$兔$$在$$線$$閱$$讀$$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竟從偏僻的小巷中傳來尖細的女聲,我心頭一震,是杜鵑。是她在喊叫。她一直留在天牢之外我並不意外,可是她總能在我最不意外的時候,叫我最意外:她的聲音越喊越大,越喊越急促,終於原本氣定神閑的慕容淵也蹙起了眉。
“陛下若是再不回宮,隻怕龍椅都要有人坐了啊!”城飛花似笑非笑,一聲“陛下”卻是譏諷之意畢露,見慕容淵額頭青筋一跳,他又道,“何況陛下眼下與我們對峙,也沒有半分勝算吧?不如行個方便,大家各自……”
“這怎可能!”慕容淵眼角欲裂,卻忍不住朝四周張望,“是誰在散步謠言!朕要砍了她!朕要砍了她!出來,是誰快出來!”正當他心亂之時,身後卻又有傳令兵來報,遠遠的就扯開了嗓子喊,絲毫不顧及皇室的威嚴,“陛,陛下……大事不妙了,城門失守,蕭霽已經率領精兵打到皇宮中去了!”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總之,一切都剛剛好,微妙到不自然。
“什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慕容淵大驚失色,連連瞪眼,身子一晃,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多虧了身邊的人及時扶住,這才穩住了身子,“朕明明下令緊閉城門!為何還叫他們有機可乘?!你們……你們……這群奴才!”
“可是……守城的將士來報,說是祥平公主回城一時間疏忽……”那人的話還未有說完,便被慕容淵一劍刺入腹中,從馬背上重重摔了下來。馬上的新帝紅著眼,宛若鬼魅,一身黃袍染血,恨恨望了我們幾人一眼,終於揮袖吐出一字:走!
於是一隊人馬很快消失在我們幾人的眼前,朝著皇宮的方向卷起一路塵土。
“走吧。”
祁忘川蒼白到幾乎於沒有血色的唇動了動,輕聲說了一句,於是大家默不作聲地前行;不遠處的牆根下,杜鵑探出半個腦袋來,朝我們咯咯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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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已經開始四下逃竄,沒有人在意我們四人究竟要去往哪裏?也沒有人願意駐足,猜測一下我們的身份。雖說梟鷹會深得民心,百姓到底是歡迎的。但說到底誰也不希望真的趕上了雙軍對戰,刀劍無眼,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是那個倒黴鬼呢?
祁府的大門已經被封條封上了,可是守衛全數調回了皇宮。城飛花一腳將門踹開,瞥了眼朝祁忘川輕笑,“這可是阿飛第一次踹自家大門,若是以往,公子又要心疼銀子的罷?”祁忘川點了頭隨他笑,又示意他將門重新用立柱抵住,確保了安全之後,才又低聲歎,“隻怕以後就再無機會回來了。”
祁府本就空蕩破敗,如今被慕容淵一抄,更加蕭瑟。
我們不敢怠慢,府外已經能聽見戰事的喧囂聲了。誰料進了祁忘川空無一物的房間,卻見一個紅點定在地上,散發出陣陣,精致的支架倒在一邊。
“妞兒……”我脫口,那是妞兒的屍體。
“我祁忘川的紅鸚鵡,居然會……落得這般,是不是,跟了我的小東西……到底是逃不過厄運?”祁忘川心疼不已,望著早已腐臭的妞兒屍體,身子微微顫唞了起來,“我以為他們會放過一隻鳥,即便是送去給哪戶人家,或是叫你帶出城去……今日也不會這般……”
我握住他冰涼的手,不知他是否是想起了當年家中所養的小狗彎彎。
祁忘川終於長歎了口氣,彎下`身子,約莫著在距離房門十尺有餘的地方敲了敲地磚,沿著縫隙竟將地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