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根本不容許我拒絕吧?那是一句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仿佛很篤定,很胸有成足一般。我嚇的一下子跳離他的懷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垂下兩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轉過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覺醒來,身子覺得很重。腦袋昏昏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昨晚上做了一個很離奇的夢,是什麼呢?啊……我聽見琴聲,然後看到十三,喝了幾杯,彈了首曲子,十三喝醉了,接著……我猛地抬起頭,腦袋一下子清醒地炸開,四阿哥!他要我好好想想……想什麼呢?我恍惚地在床上坐著,腦子不由自主地轉著。
離開了八阿哥,仿佛我已經失去了在這裏生活的意義,我還能去哪裏?回也回不去了,前途又是一片渺茫。心中漾過一些酸楚,是啊,我是誰呢?
現代的那個甄臻也沒有了,曆史上又完全找不到納喇熙臻的記載,我成了一個漂浮不定、沒有實體的靈魂,在這大清朝的上空晃來晃去。搖搖頭,苦笑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臉讓我清醒。
一場苦戀,早已讓我心力憔悴,飛鵝撲火般換來的卻隻不過是政治需要的感情,幸而這個身體才不過二十出頭,唯今之計,隻有在這裏好好的生存下去,既然前途未卜,那為何不就索性往最大的贏家那裏靠去?
我是知道曆史的,知道八爺黨的結局,我原想陪他同生共死,譜一曲愛情的曆史篇章,如今卻事與願違。情既已斷,為何還不趁早離開?難道還真想逆天而行嗎?我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自私,可是,我無私付出的時候,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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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好出門,還未來得及去康熙那裏,就看見十三雄赳赳地向我走過來。我張大嘴巴看著他,這是人嗎?昨晚喝成那樣,一大早就神清氣爽起來了!他一把拉過我,走到暗處,那副神叨叨的表情立刻退去,有些迷糊著問:“我昨晚怎麼回去的?”
我愣了一下,即刻就反應過來,彎下腰,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跟他搖手。他更迷糊了,問道:“你笑什麼?我怎麼了?我到底怎麼回去的?”
我直起腰來,笑著斜他一眼:“去問你四哥!我還要趕著伺候萬歲爺起身,不跟你鬼扯了!”說罷,我轉身往前走,心情一下子變的大好。前腳剛為康熙洗漱好,十三後腳就跟進來請安了。康熙還樂嗬嗬地問他今兒怎麼這麼早,我站在康熙身後,死咬著嘴唇憋笑,十三訕訕地陪了個笑臉,暗暗地瞪了我一眼。
康熙在寺中小住幾日之後,瀏覽了一下五台山其餘的風景,又參拜了其它幾個寺廟,便起程回京了。這趟旅程實在是讓我覺得很短,還沒玩夠,就又要回去了。晚上關著門,透著窗戶看著皎潔的月亮,心中很是不舍離開這樣的仙境。
身邊的牆突然篤篤響了起來,我笑著回敲兩聲,不一會,巧兒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我以為你睡了呢!”她笑著走到我床前,我搖搖頭:“睡不著!”
她坐下來,歎道:“我也是!這兒真美,我也是第一次來,這一程我總在想著,要是能在這兒住下,該有多好!”我笑著推了她一把:“瞎說,這兒可都是和尚!莫非你想絞了頭發做尼姑?”
她苦笑了一聲道:“這也未嚐不好,求個心平氣和安度餘生。”我愣愣地看了看她,說道:“你才多大,就想著安度餘生了?”
“兩年之後……我就要被放出宮了。”她垂下頭,有些落寞地說道。我一時間有些發怔,她是康熙三十九年選宮女時進的宮,我比她晚一年,那再過三年,我不是也要……她抬頭看了看我,我微微一笑道:“是啊,沒想到,都這麼快了!你……恩,你可有打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