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長了脖子多看幾眼。所以說人長得標致,何嚐不是一種負擔。
“河童,為何他們對我指指點點,我在此有何不當之處?”竹遠這一次終於憋不住內心疑惑,不解的問了河童,婦人們的眼睛實在太亮了,簡直讓他不敢回視。
“大哥不必心煩,我把她們趕走便是。”河童自然知道人們是為那般關注他大哥,於是毛躁的奔到眾婦人跟前,“各位大娘大姐,再不回家做飯,家裏娃娃該哭嚎了,趕緊散了吧,散了。”
“河童,那真是你家大哥麼,你們哥倆這氣勢,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有個愛開玩笑的老婦笑嘻嘻的調侃起他來。
“你們不信啊,不信我哪天也會像我大哥一樣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河童也不以為意的貧上幾句,誰知眾婦人一點沒有移動的跡象,依舊一副群體“花大姐”的模樣,還問東問西,八婆不已。
河童隻好故意低聲說道,“我保證,趕明過年超了我訂的件數任務,讓我大哥親自給各位發紅利。”
眾女子一聽之後,眼睛裏簡直要著起火來,有機會和偶像近距離接觸,還能舀到他親手派發的紅包,簡直比銀子還誘人。果然各自痛快搬起竹簍撤離,有幾個年輕的還戀戀不舍的再看幾眼竹遠,才一扭腰花枝亂顫的出了門。
“你給他們說了什麼話,怎地一哄而散?”竹遠見眾人風般散去,更加不解。
“無事,不過告訴她們多勞多得,年底還有紅包舀,這才都回家拚命做活去也。”河童得意一笑,舌燦蓮花。
原來大哥還有這般效用,看來過年之前這批急走的貨已經有了八分著落。要是大嫂知道他如此利用大哥的魅力,還不知要怎麼痛罵他呢,想到這裏他渾身冷颼颼的打了個寒噤。也奇怪了,他河童少爺縱橫陳家莊十餘載,最終栽在她的一番大道理下。更不曾想到如今還真正鍾愛上了這份不按常規套路行走的生意。
“大哥,你近來可見到二哥,我回家裏時常下人們說,二哥婚後一直沒有去後院。”河童趕緊轉移話題。
竹遠略愣了一下,才說道,“風遠許是顧及生意,無暇歸家,今後我們該多扶持他才是。”
“大哥說的是,小弟謹記”,河童心中自然明白,林家生意壟斷在林風遠手裏,如今大哥即使想要幫持,就林風遠那個陰險的家夥,也不會輕易放出手中權力。
河童對林風遠的態度和對竹遠相比,簡直失之毫厘,差之千裏。他一直不怎麼待見那個故作高深莫測的家夥,雖然同為姨娘所生,但河童並不為自己的身份地位感到有何可恥之處。他生性灑脫不羈,自然不會把些俗世約束放在心裏。
但是林風遠不一樣,他自小就極計較別人對他出身的評價,誰要是損了他一句,必會以牙還牙,一眼還眼。河童清楚的記得因為這些事,那個林風遠的所作所為。加上後來二姨娘在林家大院裏飛揚跋扈,他更是變本加厲,除掉了不少對他不敬的人。但他到底有些心機,這幾年一步步的得到父親的信任,不僅掌管了城裏的生意,更是借此讓人們忽視對他輕蔑的身份評為。
河童出神想了一會,忽然發現竹遠已經有些心神不寧,趕緊狗腿道,“大哥,我在此盯著就可,你還是回家罷。”他從前一心黏著大哥的心情早讓時間衝淡,也不再和路瑤那個曾經的醜女人計較,如今更是有了小侄子,心頭不免也有些歡喜之意—大哥的美滿是他無限的期望。
“也好,大哥就拜托你了。”竹遠也不推脫,出門半日,他心中的惦記蹭蹭上漲,或許臉上已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焦急。
這一段歸家的路已很短,但竹遠儼然歸心似箭,自己駕著馬車風風火火的回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