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趙千帆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兒。
伍德全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嘖,這小子,還是老毛病。
他們的車邊站了個女的,穿著件白大褂卻不像醫生——白大褂底下竟然裹著件金紅色的紗衣,隔著墨色的玻璃都覺得晃眼——大概是因為這車從外頭看不見裏麵,她正隔著玻璃對著他們齜牙咧嘴地理著紗衣的領子,那領子大得很,她還兩手豁拉著它,身體要再彎得低點兒都顯得他們不厚道了。
伍德全正要撇開眼,忽然聽到身旁的趙千帆樂出了聲兒,回頭瞅瞅他再瞟瞟外頭的人,就忍不住打趣:“怎麼,你喜歡這樣的?”
這女的比飛機上看著更豔了。趙千帆有些心不在焉,哈哈兩聲收回視線:“沒錯,我就喜歡這樣的。您那閨女,太楞!”
========================================================================
醫院門口堵得太厲害,的士肯定進不來。霍童立在大太陽底下,脖子被衣服領子刮得生疼,本來就不很爽的心情變得更糟:她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她那個老媽看見,指定又逃不過一頓罵——王蘭珍從來都堅持正裝倒垃圾的原則。
欸,這輛車停得好,讓她借個光先。
對上車窗玻璃,霍童嚇了一跳,真是不照不知道,原來她不光衣領沒折好苦了自己的脖子,臉上那點妝也花了——都是那個晶晶小老師害的,就她們這點兒破事兒,還搞什麼帶妝彩排,生怕折騰不死她們。
理好了衣領,霍童從口袋裏拿了濕紙巾,三下五除二把臉上的那點殘妝抹掉,感覺車裏有人影晃了晃,她動作頓了下,趕緊收拾好了走人。
恰恰好。剛到街口就看見抱著孩子從的士上下來的王蘭珍,霍童忙喊了聲媽,迎上去邊把孩子接過來邊問:“到底麼樣搞的?”
王蘭珍也是一頭汗:“不曉得。一早上還好好的,睡了一覺起來突然就發燒了。”說完了才注意到女兒怪異的打扮:“你這是搞麼鬼呀?”
“我不是跟你說了的?醫院院慶,每個科室都要出節目,我們科要跳個舞,今天彩排。”
“麼舞搞得這嚇人?”王蘭珍皺眉頭:“再麼樣你現在都還在上班撒,穿成這個樣子到處亂跑像個麼樣子!”
被她說著了吧,她老媽這張嘴。霍童隻當沒聽見,抱著元元悶頭往醫院那邊衝。
王蘭珍卻不放過她:“跑那快做麼事?剛剛在車子高頭我摸了的,這伢燒得冇得那嚇人了。我問你,你跟那個人是麼回事啊,還冇斷?”
霍童惡狠狠地回頭:“看到你腳底下,小心da倒!我的事你莫管。”
“我是管不到你呃,你們姐妹兩個麼時候聽過我管?我是告訴你,今天‘他’打電話到屋裏來了,幸虧是被我接到了,要是你爸爸,哼哼——”
霍童不言語,老爹接到又怎麼樣,那個人都結婚了,她從來不跟已婚的勾三搭四。
心裏正煩,人已經回到醫院門口,路還堵著,一輛輛小車裏等得不耐煩的人正陸續下車。
經過剛才給她當了鏡子的那輛車,霍童不經意的一眼,正瞟到剛從車裏出來也看過來的人——回來飛機上的CK男——這男的還是那個陰痞樣兒,顯然也記得她,隔著車還衝她擠眉弄眼。
惡心。
所謂厚道
雖然上回伍德全說得輕描淡寫,可趙千帆知道,這個醫院管理係統的項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