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專賣就在酒店大堂左側的一間小廳裏,霍童風風火火地往那兒過,卻看見有人從大堂咖啡座的沙發裏站起來衝她揮手。
怎麼又是他,那天晚上她說的還不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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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帆沒想到在回家過中秋之前能先在W市碰上熟人,看著對麵沙發裏窩著的段誌國,他忍不住樂:“你是不是在秦爽那兒落下毛病了?”
段誌國被這話嚇得不輕:“瞎說什麼啊你。”這要是被他家裏那幫人聽見,指不定能歪想到哪兒去。
趙千帆哈哈樂出聲兒:“你緊張什麼。我是說,秦爽他是個沒骨頭的,能被你忽悠住。我是那樣的人嗎,你跑我這兒來,沒用。”
段誌國聽得直哼哼:“美得你。秦爽之前我那是怕他死心眼吃了虧;你這兒是說你主動欺負我妹妹。忽悠你?明告訴你,我這是興師問罪來的。”
就憑他也能興他的師問他的罪?趙千帆大笑:“哎哎,咱把話說清楚了,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再說了,那算你哪門子妹妹?誌國,咱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什麼話我都不瞞你,你也別在我跟前演戲,你那‘妹妹’,你要真喜歡,趕緊自己去搞定,別成天這兒塞那兒塞的。”
段誌國挺鬱悶:“那人不待見我這樣的就喜歡你這型兒,我有啥招兒。”
哦,喜歡他就得他接著,這什麼道理。虧誌國之前還一直在他們麵前充大拿,結果連個黃毛丫頭都搞不定,丟人。趙千帆眉毛一立:“你一大老爺們兒別跟我這兒裝小媳婦,我不愛看,辦完了你的事兒咱再聚。”
段誌國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背後一處地方站起來揮手,奇怪之下回頭,除了個高頭大馬的女人,沒啥啊。再瞅瞅趙千帆餓狼見著肉似的表情,不由又扭頭把那女的多打量了兩眼,笑起來:“你認識?這種的,熟大勁了吧也?”
他懂個P。趙千帆瞥段誌國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戀童!”
段誌國被這句噎得險些背過氣去,也回不了嘴,眼睜睜看著趙千帆掛上痞笑走人。
趙千帆一直走到霍童跟前才停下,笑著問:“今天休息?”
“過來有點事兒。”
“我也是,家那邊來了朋友,過來見見。”
誰跟他“也”,她問他了嗎。霍童嘴上還是挺客氣:“那你慢忙。”繞開他就走。
趙千帆也不攔,在後頭跟著,見她進了旁邊的店往服務員手上遞東西,探頭過去湊熱鬧:“來拿月餅啊,正好,我也給我家裏挑幾盒。”
有病啊,大老遠地從這兒往北京帶月餅。霍童不搭話茬兒,從服務員那兒拎了盒子就走。
趙千帆照樣跟出來:“哎,你也等我一會兒。我中秋得回去一趟,家裏催了幾次了。”
霍童腳步不停:“是麼。”
“嗯。”趙千帆瞟一眼那邊還歪在沙發裏賊笑的段誌國,加快步伐跟得更緊:“你要回醫院還是回家,我送送你。”
霍童等門童幫忙拉開了門,一步跨出去:“不用。”抬手就向外頭候著的的士招呼。
的士呼一下開上來,可她的手剛碰到後座的門,趙千帆已經把前門拉開了,衝司機扔一句“對不起您了,我們不用車”,喀一聲再關上,還拍拍車頂高興地看人開下去。
霍童當然生氣,攥著拎繩瞪住他,這人還能更無賴點兒不?
趙千帆隻當沒看見,上來拽她胳膊:“咱別堵人門口,到我車上說。”
她跟他沒那麼熟,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她也的確沒臉跟個男的拉拉扯扯。霍童轉身向外走了幾步,在門口台階下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