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長輩再牽扯進來,就別怪她掀他的老底!
“瓶子打不開?我試試?”
霍童還在咬牙切齒,聽見頂上有人問,抬頭,不認識,隻知道是一起的隊友,看他盯著自己手裏的水瓶,這才意識到她攥著瓶蓋半天也沒擰開。
“哦,謝謝,不用。”一使勁,她打開瓶蓋,仰頭喝水。
隊友也不介意,在她旁邊坐下:“我看你跟著朋友一塊兒來的,第一次玩?”
這不是體驗營麼,都是第一次吧?霍童嗯一聲,點點頭。
“真是啊,看不出來看不出來,你那朋友我看著挺能活動的。”
霍童順著他的話音看過去,瞄的是晶晶小老師,小老師正喜笑燦爛地搭著趙千帆的肩膀。收回視線,她笑著說:“伍晶晶,我朋友的名兒,25歲,單身,幼兒園老師。”她看得出這位隊友眼裏的興味盎然。
男隊友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收回來,哈哈一句:“你的體能也不錯。”
霍童隻笑笑,在醫院跟手術,她經常一站就是一天,體力能不好嗎。
身旁的隊友一時沒了話,她也埋頭喝她的水,兩人之間沉默下來。
可時間不長,霍童聽見有人跟這隊友說話:“哥們兒,為了追她,我連命都快豁出去了,給兄弟留條活路唄。”
說得男隊友忙站起來:“嗬嗬,行行,你忙。”
趙千帆在讓出來的位置上坐下:“聊什麼呢,看著挺開心的。”
他問得著麼。霍童咕咚再吞一口水。
“我今天是為你來的。”
知道,不然以他的小體格,大禮拜的不在家養著上這兒呼哧帶喘地受罪來,不可能。
“你是不是就嫌我好色啊?”趙千帆轉頭直盯著她問。
霍童也轉頭看他。她說了,男的好色沒啥,她自己走大街上看見那種特別打眼的男的也會多瞟幾眼,愛美之心而已,都可以理解。主要是,一上來就奔著這個來,猛火攻堅,女的被迅速拿下,妄想著從此後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結果發現夢想照進現實是電影裏才有的事兒——不管是趙文生還是陳雙慶,擱在前頭的全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想到這兒,霍童簡潔明了:“是。”
趙千帆笑起來:“那是我的問題嗎?”
霍童又點頭:“嗯,我知道,自己長個臭雞蛋的樣兒,就別怕蒼蠅叮。”
趙千帆愣了一下,然後低頭嘿嘿笑:“就是因為這個。”見霍童不解,他解釋:“我一開始的確是奔著你的模樣來的,就喜歡你這種身型。但現在不那麼簡單,我覺得你明白事兒,說話有意思。”
這就未免交淺言深了——霍童盯著他,在她身上一見鍾情她不奇怪,可像他這麼有毅力有決心有臉皮的不多——她明不明白事兒他其實還沒什麼機會了解;至於說話有意思,這幾次見麵,她除了撅他沒幹別的,這都覺得有意思的話,別怪她嘴狠,那單純是他自己犯賤。
“你別光盯著我看。”趙千帆收了笑:“我把底兒都交了,咱們順其自然走一走,你要覺得不合適,隨時喊停還不行嗎?”
“時間差不多了,東西都收一收,走了走了!”不遠處領隊扯著嗓子喊上了。
趙千帆紋絲不動地還坐著:“給句話吧。”
霍童一點一點把水瓶瓶蓋擰緊:“隨時喊停都行?”
“嗯,”趙千帆點頭,然後笑:“不過咱不能簽不平等條約,要是我覺著不對,也得喊停。”
挺合理。霍童把水瓶收進包裏,背好包,站起來拍拍褲子:“那走吧。”
不經曆走山路的艱苦,有些人永遠這山看著那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