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詭異:“……也招人疼。”

趙千帆停了一下才記起來這人見過霍童,知道她是本地人——那次在山上,他們聊公事,她在一旁盹著,談話中間他看顧了她幾次,這人當時就打趣過。

新副總也是有經曆的人,看見話說到這兒沙發那頭就不言語了,多少猜到是怎麼回事,並不點破:“女人嘛,你別看她外頭再怎麼剛強,想要你哄的時候少了一句都不行。”

趙千帆拍拍腿站起來:“行了,你差不多也回吧,別讓你家人說我是資本家要錢不要命。”

回到自己辦公室,他立在窗前向外看,這城市的位置好,九省通衢,雖比不得北京上海,也是個不夜城,這時候了,外頭還到處燈火爍爍。

不知道那家夥今晚上值不值班,搞不好正在happy,她是從來不缺人疼的。

——“你又不是沒相過親。”能說出這話的男的,隻怕對霍童這個相親對象不是一般的有好感。

也是,霍童的魅力他趙千帆最清楚,張牙舞爪的那種美。他曾經當她麵誇過,但霍童自己不覺得,驕傲中又帶點鄙視地對他說:

——“我們這兒天熱,人都張揚,有脾氣,不能忍,忍著了有內毒,再趕上三伏天,那就不用活了。你自己在這兒少見多怪,丟不丟人!”

一點兒脾氣都不忍,所以她特別瀟灑,他不過對她和她姐夫的關係多問了兩句,她用一條短信就把他飛掉:

——我回W市了。我姐夫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至於咱倆之間,我這兒能停。

一個髒字都沒有,戳在他眼裏卻像一把尖錐,戳得他腦瓜仁嗡嗡疼。

難怪她美得隨便相個親就能讓人一眼看上,就這個性,她待在多熱的環境裏也起不了內毒,不美才是怪事。

==============================================================================

所謂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霍童沒想到早八百年就被自己支開了的事兒繞了半圈又回到麵前。

“過年的時候我問你,你為麼事不說清楚咧?”午間休息的時候,劉亞敏心急火燎地從住院部趕到門診這邊,拖了她到外麵劈頭就問。

霍童覺得莫名其妙:“麼事?”

劉亞敏並不直接說事兒,一味撒氣:“霍童,我曉得你蠻煩我,但我們畢竟是同事吧,你不能這樣害人撒!”

霍童有些怒:“我麼樣害你了?”

“你明曉得那個女的有問題,連提醒都不提醒我一下,這說得過去?!”劉亞敏機關槍似地噴她:“你跟她、跟她老公之間的事,是你們之間的私事,我也不好說得;不過一碼歸一碼,我跟你們的事情又冇得關係,你要麼樣報複他們我不管,總不能連我也算進去吧?!”

霍童總算是明白她在說什麼。MD,又是趙文生和他那個妖精老婆,什麼時候才能讓她安生!

壓了壓心裏的火氣,她問:“他們麼樣你了,你先講給我聽。”

劉亞敏見麵前的人板了臉,知道自己的火兒得收收了,說到底,還有事要找霍童幫忙。

她把大致狀況一說,果然看見霍童的臉色變了,滿以為這下找到了幫手,誰知聽到霍童開口卻是說:“你剛才也說了曉得我跟這兩個人是麼關係,那這個忙要是我出麵幫,隻怕是越幫越忙。”

劉亞敏急了:“我不要你去找他們,我自己現在都不願意再跟這兩口子打交道了。我是想,你不是跟那個伍晶晶蠻熟?現在上頭主要在查這個事的就是她爸爸,你曉得吧,伍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