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法對我沒用,你別費勁了。”笑完了喘口氣慢條斯理地拿眼縫瞧她:“其實吧,你跟我也沒必要這麼掖著藏著,你為什麼想打聽這事兒,我一清二楚。”

霍童心頭一跳,不能吧?

大侄子接著說:“上回我查胃鏡那時候,告訴你這事情裏有你們院長,你就惦記上了,是吧?”

霍童越聽越糊塗,但不動聲色。

大侄子歎口氣:“我姑現在雖然還常抱怨咱倆當初沒一塊兒處,可她對你的關心,一點兒沒少。這一段我從她那兒聽得耳朵也起了繭,你的事兒鬧得大了點兒,在醫院不好過吧?”

她的事兒裏陰差陽錯的地方太多,現在基本算過了,沒什麼不舒服的,這人到底要說什麼。

對麵的人終於揭曉答案:“可胳膊什麼時候也擰不過大腿,人那是院長,要收拾你你就得乖乖認了,還想從我這兒抓機會往回找補?你腦子進水了吧!”

霍童這下聽懂了,哭笑不得。

“你快別猜了,”她開口,實話實說:“你說的那都不著調。我關心這事兒不為著我自己。”

說到這兒,霍童有些不自在,偏開眼:“我現在……處著個人,就是你公司那位告禦狀的對象。”

大侄子喝茶的動作頓住,好半天才反過勁來,握著茶杯差點沒笑抽:“你找這都什麼人呐,自己有事兒讓女人出來求人。”求的還是女人的前任,簡直就一窩囊廢!

霍童眉頭皺起來:“他不知道我知道這事兒。”話說完覺得挺繞口,開始奔主題:“你——”

對麵沒等她講明白,一揚脖把茶喝盡了,杯子往桌上一撂就搖頭:“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霍童閉了嘴瞅他。沒關係不代表他沒興趣,他既然能把那事兒稱為“國家大事”就說明他對事情的原委和嚴重性都是清楚的,而且很有可能知道的不僅僅是皮毛。

至於他想撇清關係,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雖然他倆之前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可這人萬事都求穩妥,任何時候都先保全自己的行事風格她還是了解的。

對麵的人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嘖了一聲:“你女人家家的操心這些幹嘛?我也不怕直告訴你,你說這事兒我的確知道,裏頭牽扯的人都不簡單,我公司那個自己現在想抽身都抽身不了。你那人要真不頂事,我勸你也是早分早好。”免得將來受拖累。

霍童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大侄子沒辦法了:“知道知道,我當初是答應你了,你要有事求我我一定不推。可現在,這不是你的事兒啊!”想想還不甘心:“哎對了,我一直就尋思不過來,我那時候不就親了你兩口嗎,你不也甩我巴掌了,至於還記恨到今天?”

霍童眼一鼓。他那時候自己心裏有事卻借酒裝瘋在同事們麵前做得那麼出格,她甩他巴掌還甩得冤啊?甚至是後來的趙文生,知道了曾經有這一出,也旁敲側擊地問過她好幾次,差點沒煩死她。

對麵的人還妄圖掙紮:“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能幫這忙呢?”

終於有個問題問到了點上。霍童笑起來:“你要是沒這個能耐,不能在我麵前坐這麼半天。”其實她剛開始也拿不準,但從知道她要求的事兒以後他還能跟她廢話這麼多,她就知道有希望——這人傲氣得很,而且別扭,對著自己沒辦法的事兒從不浪費時間,怕露怯。

對麵的人嘿嘿笑起來:“哎你說,你這麼了解我,當初幹嘛非不答應跟我在一塊兒?”

“當然不行。”霍童也敞亮:“咱倆根本是一樣的,和人在一塊兒,隻能是咱拿住別人,不能是別人拿住咱。”

她還真好意思說。對麵的人氣得笑起來:“我這樣沒事兒,你一個女的幹嘛也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