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霍童腳下不停。都多久的人了,她沒事探聽他們幹什麼。

本以為她老娘還有話,半天後邊卻沒聲音。霍童轉頭看,王蘭珍皺眉盯著她。

“怎麼?”她奇怪。

“你爸爸氣得要死。”王蘭珍開口:“趙文生的老婆跟他家說是你搞的鬼。”

霍童聽得火起:“你聽他們放——胡說!”見王蘭珍不信,更怒:“你自己的姑娘你難道不曉得?我要是想搞他們的鬼,還用等到今天!”

王蘭珍還緊著眉頭:“你爸也是這樣說。但你沒做什麼,別人為什麼那樣說?”

“犯賤啊他們。”霍童終於忍不住罵髒話:“他們想做壞事還要拖我下水,哦,我不幫忙就是搞他們的鬼?邪行!”瞪王蘭珍:“你也學下我爸,莫糊裏糊塗的。”

王蘭珍也氣上了:“你以為那些話我聽著舒服?都是熟人熟事的,別人講我又不能罵回去。你一天到晚又跟這個跟那個……要我怎麼說。”

什麼叫她“一天到晚跟這個跟那個”?霍童想起趙千帆說的跟兩邊家裏見麵的事,閉了嘴不說話,清者自清,她老娘要糊塗她也沒辦法。

娘倆生著悶氣到了住院部大樓,還在樓梯上就看見過道口那兒站著兩人,主任和劉亞敏,切切地說著話。見她們上來,目光裏都多了東西,話頭也打住了,劉亞敏先招呼:“阿姨,來了?”

“噯。”王蘭珍對著女兒的同事自然收了臉上的鬱鬱之色,和氣地笑笑,然後對上霍童的主任:“在忙啊?”

主任應付地點點頭,笑一下,再頗帶深意地望一望霍童,自顧自走了。

王蘭珍不傻,看出情形不對,跟著女兒上了樓還回頭看看仍立在過道口盯著她們的劉亞敏,低聲問霍童:“怎麼回事啊,她們這是?”

霍童當然也有感覺。從泡溫泉回來以後主任她們對她的態度就有些不對了,不是奉承諂媚什麼的,畢竟是上下級和同事,沒那樣做的必要;是一種客氣,透著看不慣的一種客氣。

不過前後大半年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多,好的壞的臉色她見了不少,屬於虱子多了不癢,在意不過來漸漸也就不太在意了。

回王蘭珍一句“我哪曉得”,帶著一老一小進了辦公室。

譚寶娜在,見了她們挺納悶,問霍童:“你今天不是休息嗎?”

霍童抬一抬手裏的元元:“帶他看牙。”

“哦。”譚寶娜從抽屜裏摸出個玩偶鑰匙扣遞給小朋友:“牙壞了,元元不能再吃糖了,送個玩具給你玩吧。”看著王蘭珍把孩子接過去垮著臉喂水,返頭問霍童:“怎麼回事,跟你老娘在生氣?”

霍童有些沒好氣:“老糊塗了她。”

譚寶娜嘖她一聲:“這樣說你老娘?”轉身走到王蘭珍身邊:“阿姨你莫生氣,霍童她有時候做事就是傻裏傻氣。”

王蘭珍知道她就是那麼一說,但還是跟著點頭:“她就是傻得很!我說什麼不都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