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還不到八點。
白小雲這才覺得原來活的久了還真是什麼怪事兒都能碰的見,白岫竟然也有這麼努力工作的一天。
不用想,這東西肯定是求白讓她找的,早晨他依稀聽了一耳朵,求白要找什麼妖,難不成……
他心裏突然有些不安,城東一之向來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蘇貝現在又是仙家身份,白岫脾氣暴戾,直衝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討得便宜。
如果平常,他一個電話打給蕭何一起過去就是,可蕭何突然一走了之,兩件事兒碰在一起,怎麼都覺得心下不安。
白岫出門打了輛車,直奔城東一之。
她很少去城東,來鄴城四年,幾乎整個城市的角落都被她掀了個底兒朝天,但偏偏去城東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外乎有仙家坐鎮,城東凜然一汪清水,往日波瀾不驚,幾乎從沒有七道惹事兒,她幹的這等買賣自然也不會蔓延到城東去。
蘇貝她倒是有過一麵之緣,是四年前她剛安下七道莊時,蘇貝主動找上門兒來,仗著仙家身份連威脅帶警告了她一番,不許擾亂鄴城乙方平安。
雖然她對此嗤之以鼻,不過想著蘇貝如此性格應該不會包庇手下。
城東近些年發展步伐緩慢,出了城中區到城東儼然分水嶺一般,人流量一下子低了下去,連馬路邊的門店都稀稀拉拉關著卷簾門,倒也大樓林立,可偏偏顯得冷清要命,儼然沒有人氣。
結果越往東走越荒涼了下去,甚至看上頗有幾分城中村的意味。
雖然上次來城東也已經是一年前的事兒了,但也不曾記得荒涼到如此程度啊。
見她一臉詫異,出租車司機打開了話匣子:“奇怪吧,一看你就城裏人,很少來城東吧?”
她點頭:“一年前也曾來過,可是記得也不是這番光景。”
司機歎了口氣:“你不知道,這兩年城東跟遭了邪似的,一水兒的買賣全賠的血本無歸,上到企事業單位,下到個體戶,甚至連賣煎餅果子的都幹不下去了,再加上現在西郊開發,大家就紛紛搬遷去西郊了,留下這荒樓沒人維護,不到半年看著就破敗下去了。”
“城東雖然離城中熱鬧繁華之地稍遠些,但也不失為安居樂業的好居處,加上長途汽車站不也在此?商業怎麼會破敗到如此地步?”
白岫仍舊納悶兒的不行。
“別提了,長途汽車站一年前已經全部搬到西郊去了,把城東徹底閉塞住了,加上全是老市民,沒景點兒,也沒什麼活動,哪兒還有什麼商業價值?所以大家夥兒一水兒全跑了,現在住著的除了老市民就是貪房租便宜的外來打工仔,都是些消費水平不高的主兒,所以眼下,你看,除了一些小區門口的超市便利店還正常營業以外,其他店鋪全部溜之大吉!”
司機說的憤憤然:“前幾年城東發展速度還挺快,我在這兒買了兩間房,就等著炒房呢,現在可倒好!一之一倒,全區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