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別問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林芝搖了搖頭。
“怎麼能不問呢,跳樓的那個人可是我的朋友,難道她出了事,我連問都不能問嗎?”蕭白有點不滿了,“你們究竟在忌憚什麼,難道你們公安局還有搞不定的人或者事情嗎?”
“不是我們搞不定,隻是有點——”林芝有點無話可說。
“哼,我還以為你們當真能秉公辦案呢,沒想到你們也是這樣,畏首畏尾地,既然你們對那背後的人這麼忌憚,想來這件事情隻怕也是不了了之了吧。”蕭白哼了一聲。
林芝見蕭白情緒有點激動,解釋道,但言語間卻有點無奈,“這件事情就連我們的王局都不敢查得太深,她顯然知道些什麼,不過卻沒有告訴我,他隻是跟我講,這件案子要盡快結案,不要搞得滿城風雨,雖然我也不知道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力量已經足以左右很多人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這件案子會盡早地結束,而我那位朋友所受到的委屈和傷害也隻能忍了,而你們也隻會處理掉那些表麵上的人,對於真正的幕後主謀放任不管是嗎?”蕭白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頓道。
“蕭白,你先不要這麼激動,不是你想的這樣。”林芝有點急了。
“不是這樣又是怎樣?”蕭白往後退了幾步,看著林芝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果真是大公無私呢,沒想到你們竟然也有如此徇私的時候,看來還真是高看你們了!”
“你們不就是擔心自己的人會受到傷害嗎,哼,我可不怕,告訴你,這件事情我管定了!”蕭白捏緊拳頭,狠聲道,“你們不是不告訴我實情嗎,沒關係,我自己可以去查!”
說完,他就一個人離開了這裏。
看著蕭白離去的背影,林芝心裏是又無奈又委屈。
傻小子,你以為我不想一查到底嗎,但事情真的沒那麼簡單啊。
她心裏似乎有什麼顧慮,輕輕搖頭,一臉的無奈。
蕭白徑直地去了北海醫院,很輕易就打聽到了孟子涵所在的病房。
在孟子涵的病房外麵有兩個警察守著,一般來說,遇到這種事情,警方都會有一些問題要問當事人的,不過在蕭白看來,這僅僅隻是做做樣子罷了,又不會真的查下去,心裏不免有點鄙視。
“是你?”其中一個警察有點驚異地看著蕭白,他就是之前在大富豪會所外跟蕭白有過碰麵的那個年輕警察,沒想到這一次被派到這裏來。
“裏麵是否就是那個跳樓自殺未遂的女孩?北海大學的?”蕭白朝他輕輕點頭,隨即問道。
“沒錯,難道裏麵的那個女孩,你也認識?”那警察問。
“是的,我是她朋友,特意來看她的。”蕭白隨口說道。
“行,沒問題。”那警察很爽快就答應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跟他們的林隊關係匪淺,就沒有阻攔,不過另一個警察卻微微皺眉,“我們可是接到命令,誰都不許探視的。”
“這是我們頭兒的朋友,我聽說上一次在大富豪會所的時候,正是有他的存在,才順利破案的,沒關係,讓他進去吧。”那年輕警察解釋道。
“所以……他就是那個開出神來之槍的槍神?”另一人這時候看著蕭白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了。
“槍神?”蕭白有點不解,這算是給自己的新綽號嗎?
“你是有所不知啊,自從上一次你幫我們警隊解圍之後,在我們內部就流傳著這樣的一個綽號了,當然,僅僅是針對你而言的,換成其他人可享受不到這樣的殊榮。”那年輕警察笑嗬嗬地看著他,滿眼的崇拜。
槍神?我還炮神呢。
蕭白對此十分無語。
“我要進去瞧瞧,麻煩你們倆讓讓。”蕭白淡聲道。
“好,沒問題。”兩人這會不再阻攔了,很爽直地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當蕭白進到這間屋子的時候,看到房間裏麵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美麗女孩,不過她此刻已經睡著了,並沒有察覺到蕭白的到來。
看到床上臉色慘白的孟子涵,蕭白十分難受。
據林芝說,孟子涵的雙腿應該是保不住了,這輩子都會坐在輪椅上,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搖頭。
孟子涵今年才二十一歲,美好年華正開始呢,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孫思邈能不能治好她的腿傷。
他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這個多災多難的可憐女孩,而就在這時候,那雙閉合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了,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眼就瞧見了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