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她開口有可能被方子齊嘲笑。
既然做都做過了,好聚好散的基本道理,她還是曉得的,因此,她啥話都沒有說,衝著沙發裏坐的方子齊露出一個嘿嘿傻笑,然後,她小老鼠似地拖走一件衣服,溜煙小跑進了浴室,“砰”地關上了門。
方子齊冷眼瞧著許童童的一舉一動,嘴角泛出一絲陰陰的冷笑,倏地舉杯,一口喝光了酒杯裏的酒。
浴室內換衣服的許童童,周身莫名有寒流竄過,驚起雞皮無數,她膽戰心驚地四下裏看了看,剛才那種感覺好像有個陰陰的小人站在她身後似的……
啊咧,這裏該不會鬧鬼吧?!
不過,當她把目光投向浴室窗戶時,就覺得自己很神經。
口胡啊,外麵陽光燦爛的,她沒事想什麼有的沒的啊,趕緊穿好衣服才是正經!
許童童快手快腳穿好了衣服,打開門,回到臥室的時候,整個人的感覺才稍微好一點,畢竟這裏還有一個師父嘛,活生生的人,有師父在,任何小鬼都退散啦!
出了浴室的門,穿著又是整齊,可是不曉得為什麼看見方子齊淡定從容地輕晃酒杯坐沙發的樣子,許童童那個心啊,就止不住地畏縮,不能比啊,一比較真是各種不上台麵啊。
許童童活那麼大,可是宅太久,脫離社會,實際,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沒什麼社會實戰經驗,更不要說這種一掖情過後,怎麼麵對方子齊,她都沒有想好。
總之,是各種別扭的說,另外,她也沒有忘記微博事件,囧。
裝若無其事,許童童小媳婦似地跑到一旁掏出手機看時間,時間正好到了吃飯的點。
呼呼,吃飯是個好借口,用這個作為話題,比較容易打破僵局。
許童童偷偷瞄方子齊,似乎他的臉色還不錯,沒有要追究微博事件的樣子,果然,師父大人就是個好人來的啊。
清了清喉嚨,許童童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說:“董事長,吃飯的時間到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董事長!!!
丫的居然叫他董事長!!!
方子齊的臉立馬就烏雲罩頂了,冷冰冰地說:“事情還沒有解決,吃什麼飯?你要吃得下,可以下去吃。”
“呃,要解決什麼事情?”許童童敏[gǎn]地捕捉到了關鍵句,幾乎是瑟縮地問了。
“微博的事情,你沒有說的了?”方子齊給許童童一個機會,啟發性地提示她。
一滴汗,從許童童的額頭滾下,他不是說那個啥了嗎?
咽了咽口水,許童童鼓起勇氣說:“那個……我……我不是……肉償了嗎……”
我擦啊!
她這個意思就是不想承擔他的下輩子了?
做女人怎麼可以不負責任?他可是傳統型男人!
突然,方子齊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想得他不禁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冷芒直射許童童,似乎要將她洞穿,他陰測測地問:“你是不是做過很多這樣的事情了?”
這問話問得沒頭沒尾的,許童童腦袋一下轉不過彎來,“什麼事情?”
“就是這種和別人過夜,早上起床的事情。”
方子齊的表情過於陰冷,許童童一個哆嗦,立馬否則了,“沒有,怎麼可能,我這是頭一次。”
聽她說是頭一次,方子齊滿意了,他的觀念就是,多談幾次戀愛不要緊,但是千萬不可以玩弄感情,和不同的男人起床迎接同一個太陽。
方子齊因為許童童的回答而心情大好,但是,他不能讓許童童看出他心情好了,否則會讓她爬到他頭上去的。
方子齊維持著冷冷的表情不表,用他慣常使用的冷豔高貴白蓮花腔調說:“你以為區區一次肉償,就可以把後繼問題解決了嗎?你覺得上個床,就能把一切事情搞定了?”
“床”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但最起碼的緩和緊張關係的作用還是能夠做到的。當然啦,這話許童童隻敢憋在肚子裏說,她就木有敢說出來,按照師父大人這架勢,大有不能善了的樣子啊,她要是說了,就是不知死活。
除了“找死”,就木有別的形容詞可以形容了。
況且,方子齊那腔調太強了,令許童童覺得以自己的肉身壓了師父,是將師父這多高貴冷豔的白蓮花給玷汙了,她完全忘了,以師父在床第間的表現,那奏是很久木有肉吃的表現,並且,他睡覺了還揍人,隻要是個正常女人都不會要他的。
許童童木有腦殘,如果讓她有時間思考一下,她不會不想到這點的,可是,方子齊太強,非常威武地壓了下來,許童童完全不敵,隻有完敗的份兒。
方子齊不給許童童思考的時間,他的炮火發動了猛攻,“你別忘記了,你還欠了公司多少的債務,今天早上拍了我的照片上傳微博,性質異常惡劣,作為一個男人,你覺得我應該忍耐嗎?”
許童童被方子齊說得一愣一愣地,傻乎乎地跟著點頭,說:“不應該。”
“哼,你還曉得錯誤。你好好看看這個!”說著,方子齊掏出了殺手鐧,將愛瘋遞給許童童,“看完了,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