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執。

“我看看,嶽人前輩送了你什麼啊?”冷冷瞥了豐臣和由衣一眼,伊藤夙夜轉向如煙,其他人也湊了上去,隨即笑開了。

“什麼嘛,嶽人!你這根本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送的嘛!上官又不喜歡羽毛飾品!”這是芥川慈郎幸災樂禍的聲音。被點了名的紅發妹妹頭臉一紅,跳起來反駁:“慈郎你還不是送了‘吉祥屋’的和果子?有什麼資格說我?上官又不像你這麼貪吃!”

兩隻頓時針鋒相對起來,冰帝一眾早已習慣了這兩隻三不五時的爭執,均淡定的假裝沒看見,跡部似笑非笑地撫著淚痣,有淡淡的笑意劃過明亮的眼底。

由衣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了,一雙手絞得死死的,指骨泛白。她隻想過要如何應對那些大小姐們的惡意嘲笑和挑釁,卻從沒設想過這種完全被無視的場麵。這些可惡的富家女!

“由衣你也來了啊?剛才沒看到你呢!”幸村有些不忍心。由衣畢竟是他網球部的經理,又是朋友,這樣尷尬的境地實非幸村所願見到,便開口解圍。在他看來,如煙是有點小氣了,豐臣不喜歡她這也不一定就是由衣的錯,追求自己的幸福和愛人這並沒有什麼值得指摘的,而如煙這麼計較,實在有失風度。

“部長,晚上好。還有,冰帝的各位……”幸村的圓場讓由衣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想要學著如煙的語氣和人打招呼,卻學了個不倫不類。

櫻井美汐皺了皺眉頭,為幸村精市的解圍感到有些不快。倉木由衣既然有膽跟來,所麵對的一切境地她就都有獨自承擔的義務,一個人若是不清楚自己的能力,那便沒什麼生存的價值,況且,當人人都知道如煙和豐臣和誌就是因為這個倉木由衣才解除婚約的情況下幸村還為倉木解圍,這不就好像當眾打了如煙一個耳光嗎?幸村在想什麼?該不會這點道理也不懂?

“精市。”她輕輕碰了碰幸村,用眼神提醒他不要多管閑事,這裏不是他護短的場所,跡部注意到這裏的小動作,唇角的弧度微微透了些譏諷。

“太不華麗了!”

幸村這家夥,生在世家,卻一點自覺都沒有嗎?因為櫻井美汐與上官如煙是好友便從一開始就排斥這個未婚妻,又護短的因為倉木的事不欣賞如煙。的確,幸村家並不是典型的政治或商業家族,聯姻不聯姻意義並不是很大,重要的是合適,但這也不代表幸村就能夠無條件的擁有擇偶的自由,為這種事不滿,繼而和如煙作對,他還真夠不清楚的。“神之子”,被驕傲蒙蔽了雙眼嗎?

漫不經心的瞟幸村一眼,如煙沒說話。不管怎麼說,幸村都是美汐的未婚夫,自己好歹要留點麵子,這次就算了,放過倉木由衣吧!她可真是善良啊!

“如煙,姑父和姑母叫你過去一下。”栗原樞走近休息區揚聲招呼一句,隨即好像剛剛發現什麼一樣語調驀地一變,“誒?這不是豐臣君嗎?我剛才看到了豐臣伯父和伯母,怎麼,你們不在一起呀?”

豐臣和誌臉一白,強撐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栗原樞這是在下逐客令,順便諷刺他甚至不敢把由衣帶到父母麵前。可是,明知如此,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能傻站在這裏受著,感覺真窩囊!

“表哥,走吧。你不是說爸爸找我嗎?”終究不願意在眾人麵前起爭執,如煙從旁挽住栗原樞的手臂將他半強行的扯到一邊,留下一臉尷尬的豐臣和誌。

“那,我們先失陪了。”勉強對大家打了個招呼,豐臣拉著由衣迅速撤離。也許,他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適應如煙對他態度的轉變,這個巨大的落差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被接受的。

倉木由衣一個人踏上露台,踢掉讓她的腳備受折磨的高跟鞋,這才鬆了口氣。整個宴會廳雖然衣香鬢影,可她總是融不進去。和誌被父母叫去身邊不知在做什麼,她一個人也不認識,又不想麵對那些刺探的目光,才躲了出來。果然,自己和如煙就不是一類人嗎?看那個女孩在人群的環繞中遊刃有餘熠熠生輝,自己卻像是陰暗角落裏見不得光的螻蟻,卑微而灰暗……

“喲!這不是豐臣少爺今晚帶來的那個女人嗎?怎麼,這麼快就被拋棄了嗎?”一個不友好的女聲帶著濃濃的嘲弄從門口傳來,由衣一驚猛地回身,淩亂的腳步踢倒了放在旁邊的鞋子,糖果色的小跟鞋在地上翻了幾翻,最後倒在由衣和對麵幾個女生中間的空地上。

“切——這麼個土包子,當然也就隻敢躲在這種地方暗暗自卑咯!看她那個樣子,真好笑!”另一個女孩接話。

由衣定了定神看清麵前站的兩人,一個灰發灰眸,穿著洋紅色魚尾晚裝,一個綠發黑眸,穿的是嫩黃色露背禮服,神情均是輕蔑高傲。

“豐臣君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貨色?用‘醜小鴨’來形容都覺得侮辱了這個詞呢!”

“誰知道!也許是人家懂男人心!”

……

“你們其實也不過是嫉妒而已吧?”實在氣不過,由衣拔高了聲音,“像你們這種頭腦空空隻會炫富的女人,自然不會有男人喜歡!”

“你說什麼?”灰發女孩臉色一變,逼近一步正要嗬斥,卻聽得一個清麗的女聲帶了點疑惑的語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