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針時間到了呢,少爺!”她略帶調皮的微笑著,語調輕輕上揚,銀藍色的眼底漾出幾絲精怪,那身潔白的護士服材質並不輕薄,襯衫也是規規矩矩的高領,貼合著她有致的身體曲線,卻更加有一種朦朧的誘惑,讓跡部在瞬間幾乎錯覺,以為她生出了一雙潔白的羽翼。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如煙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她跨上前一步,一手在他肩上輕輕一推將他重新推坐在沙發上,身體跟著傾過去,一腳仍然站著,另一條腿屈膝輕輕跪在跡部腿上,酥手搭著他的肩,用針筒微微挑起他的下巴,看進他藍色的瞳裏。
“不行喲少爺……”湊近一些,如煙的聲音輕輕的,吐氣如蘭,仿佛來自天堂的神樂,叫人微微失了心智。她的笑很淡,透著點遙遠,又有點邪惡,好像伊甸園美麗的禁果,又好像潘多拉神秘的魔盒,明明知道危險,明明知道禁忌,卻忍不住想去觸碰和窺探。
“病人要乖乖聽話呢!不好好打針可不行呐!”她的睫毛又長又卷,好像美麗的枯葉蝶,語調充滿了誘哄和魅惑,魔女莉莉絲妖嬈的容顏在她的臉上輝映交錯,虛實難辨。
現在跡部確定了,這是誘惑,毫無疑問。
柔軟的不可思議的身體僅僅與他一線之隔,彼此的體溫都能夠隱約感覺。如煙冰藍色的長發盤著,兩鬢垂下的發絲拂過臉頰,美得朦朧迷離。針筒中是他每天入睡前都要喝的那種香檳,以一種極緩慢、幾乎是挑逗和折磨的速度推入口中,就似乎流過了每一根血管,燃起了體內欲|望的火焰。
有未及咽下的酒液順著嘴角流下來,滑過尖削性感的下巴,沿著脖子流進了敞開衣領的胸口,金色的液體仿佛會發光一樣。
“啊恩,本大爺的禮物呢?”摟住懷裏的軟玉溫香,跡部的聲音沙啞低沉,透著壓抑的情緒。下腹的炙熱讓他現在心猿意馬,今晚這場出乎他意料的情景遊戲完全挑起了他的胃口。
“啊拉,少爺真是貪心,我都幫你打過針了,竟然還要禮物!”嫵媚的挑了挑眉,如煙靈巧得像一條滑溜的魚兒,一下就從跡部懷裏鑽了出來,順手將針筒放回餐車,笑容狡黠,跡部不確定那裏麵含著幾分邀請。
“是你說有禮物要送給本大爺,想賴賬不成?”危險地眯起眼睛,跡部豁然起身,一把抓過如煙的手腕,帶著她輕巧的轉了半圈,身體順勢壓上去,兩人便一起倒向身後鬆軟的大床,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張開,領域中性感擊碎了張揚。
跡部紫灰色的發有些淩亂,居高臨下看著如煙的時候,就有細碎的額發擋在狹長的鳳目前麵,遮住了裏麵銳意四射的光芒,讓那雙藍色的眼睛柔和起來,仿佛雨後風平浪靜的大海,寬廣、深邃,蘊含著看不見的漩渦,隨時都要扯著敢於同他對視的人下沉、溺斃。右眼角下的淚痣僅僅隻是一點,給英俊的五官平添幾分妖嬈。
如煙的目光細細掃過男人的臉龐,輕得幾乎沒有重量。跡部本來就生得好看,皮膚好得沒話說,五官也俊美無儔,仿佛連上蒼都特別垂青這個人,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他。但是一貫桀驁不馴的狂妄和唯我獨尊的霸氣將那股俊美之氣給削弱了,叫人見到他之後,感受最深刻的變成了通身傲慢張狂的氣度。然而現在,撐起上身這樣俯視著她的跡部,沒有平日的鋒利狂野,也沒有囂張霸道的氣勢,隻靜靜的看著她,英挺的麵容被昏黃的光線照著,好像沐辰而出的天神,那點淚痣不僅沒有削弱他男子的英氣,還給他帶上了些許神秘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