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私奔,怎麼會不給寡人留下隻言片語?“嬴政眯著眼睛,湊近她,“你以為找李園來救寡人,寡人就會領你的情,放你們兩個雙宿雙棲嗎?做夢!”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啊。”趙雅完全糊塗了,明明是他不顧自己生死萬箭齊射,現在卻又倒打一耙,一時間想起李園生死未卜,全都是眼前這個暴戾無常的人搞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受到怎樣的對待,一下子激憤起來,“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我想找的是項少龍,可來的是李園的人,羊師向來就不喜歡我,他抓了我就走。怎麼來得及給你留信呢?我在外麵,對你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生怕你有什麼意外,心裏難過的要死……”
嬴政的眼睛幽幽的,看不出情緒,臉色倒是緩和了些。
趙雅卻是實在盛不住委屈,“可是你呢?分明是在布局耍著我們玩,看我們一個個像猴子似的被你耍的團團轉,你很開心是不是?”
“寡人這麼對李園,你還擔心我麼?”嬴政冷冰冰開口。
一下子,趙雅像是被兜頭澆了盆冰水,擊散了方才控訴的全部勇氣,她呐呐地看著嬴政熟悉的臉,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出他五官的樣子。
“說。你到底對寡人是何心思?”嬴政眼睛冒著精光死死地盯著她。
趙雅自是把那句兒子的話給咽了下去,這句話太蠢。不說嬴政聽了的怒氣反應,便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這樣。
嬴政,他究竟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如果回答得不滿意,她,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趙雅遲疑著,快速地想著,心裏又苦得很,幾乎從嬴政黑眸中看到自己愁眉苦臉的苦瓜相。
“不知道怎麼回答?”嬴政沒了耐性。
看到嬴政的眉頭皺起,趙雅終於道:“我……唔——”還未說出去的話,被冰涼的唇堵上了。
真相
冰涼的唇緊緊地吸住她,微涼的舌頭卷住她的,吸取她口中的津液。
趙雅掙紮,反被抱得更緊,腰被嬴政的胳膊用力地壓在身上。
她不想,不願這樣。李園剛被他弄成那樣,就在一旁輕薄自己,那麼他與李園又有什麼區別?
“唔~”嬴政眯了眼,盯住趙雅的眼,她竟敢咬?!
他也不退縮,反咬了她的舌,重重地。見她吃痛,臉上肌肉一緊,才鬆開,氣息交錯。
見到嬴政示威似地反咬她,趙雅不由產生一絲好笑,這個暴君,還帶著孩子氣的暴戾?
“在驪山行宮時,寡人讓趙高送給你一副字畫,你還記得什麼內容?”嬴政給她邊鬆綁邊問。
在這裏鬆綁,難道是,剛才在李園羊師麵前抱自己是故意的示威?
明明是可笑又滑稽的舉動,若是別人做來定會令人笑話是個愣小子。可若這個愣小子拿著鬼頭刀呢?這便不可笑了。
“字畫?”哪副?
“你忘了?”嬴政的聲音低沉得危險。
趙雅縮了縮身子,“你送給我兩幅畫,誰知到你說的是哪個……”
“既然你記得清楚,就把那首詩背來寡人聽聽。”
“哦。”趙雅想了想,這首詩在後世也是相當著名的,古裝劇裏欺男霸女的街頭一霸大多會背,“國風,召南,野有死麋,野有死麋……”
嬴政一挑眉,“你真當是查課業了?”
“不是……麼?”趙雅試探地問,“我真的全記得。”背書自然先從題目開始背了。